可至少他是个好人。
“博尼,有人还活着,去叫救护车。”
门外的搭档答应了一声。
警官撕开了尼克手上的胶带,又试图唤醒他。
“你还好么?没事了,我们会救你的。你只受了一点轻伤。”
尼克发出了一下小小的呻吟,他的意识并没有恢复。
医护人员和支援者们很快赶到,这所浸满了血的房子不久就会被控制,禁止任何人出入。
尼克被抬出去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的腿中了一枪,但子弹并没有穿过肌肉,只是从旁边擦了过去,所有人都认为他很幸运。
agro也被送走,它和他的主人一样,会受到很好的照顾。
房外被车辆围堵得水泄不通,玛丽?苏?斯班塞小姐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她在救护车旁冲着尼克大叫。
“尼克,可怜的孩子,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安慰鼓励别人的时候总是充满信心满怀希望。她是个乐观主义者,乐观过头。
尼克转头去看自己的房子。他躺在担架上受人照顾,那熟悉的建筑物在他眼中是颠倒的。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被颠覆。
“欢迎光临地狱。”他听到耳语的声音,手指抖动了一下。身边的医护人员发现了,于是上来安慰他。
“一切都会好的。”
尼克比上眼睛,他愿意把事情往好处想,但现实并不是他想出来的。
独行警官
“唔,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尼克躺在床上,一位警官坐在床边看着他。
警官先生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看上去就像个在街头找工作的游民,随便、放松,但又待人亲切,好像随时在等待机会。
他有一双浅灰色偏蓝的眼睛,当他专注地看着别人时,虹膜的颜色会显得很漂亮。
这是个个性粗犷的男人,他来见当事人的时候甚至没有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只穿着牛仔裤、蓝衬衫,抗拒潮流、头发简短,而且没有刮胡子。
他为尼克垫好枕头,然后坐下来自我介绍。
“我叫奥斯卡?塞缪尔,负责调查这次的案件,你愿意和我谈谈么?”
“是的,当然,塞缪尔警官先生。我叫尼克?科尔文,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他们相互握了手,事实上奥斯卡?塞缪尔警官的到来令尼克倍感安全,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随便,而不是公事公办的全副武装,坐下时挺直着腰。
“听说你的腿中枪了?”
“我也以为是中枪,可实际上并没有,只是被子弹擦了一下,我一直在要求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