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张律师那里得知了一个坏消息,云亓的行为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他在包厢里对受害人金宇,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虐待,并致其伤残,情节较为严重,至少也得判十年。
“他即将年满十八周岁,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张律师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而司遥没学过法,对方又是名气响当当的大律师,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你不是最擅长无罪辩护吗?”
张律师上下打量了司遥一番,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奢侈品,年纪也不大,估计还没到二十岁,指定是没有钱的。
“我们是有偿帮打官司。”
司遥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视了,张律师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是那轻蔑的眼神藏也藏不住,仿佛是在看低他一等的生物。
“怎么收费?”
“侦查阶段一万二,审查起诉阶段两万五,审判阶段五万,官司包打赢,败诉不收费。”
司遥身上清甜的oga气息,让张律师很是着迷,他家里已经有两个伴侣了,但次伴侣的位置还有所空缺,与我无关
云亓故意伤人案,于半月后开庭。
一大早,司遥就收到了张明远律师的短信:今天上午九点就开庭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等着你履行承诺了。
司遥没有回复,而是咬咬牙,删掉了短信。他后悔了,当初不该稀里糊涂地答应张明远那变态的要求。
云亓那么爱干净的人,肯定接受不了那样肮脏的自己。司遥内心挣扎了很久,实在没办法,只好决定打电话向爸爸借钱。
电话那头接通了,是爸爸的现任妻子接的,刚开始还是很关切的语气,但得知司遥要借钱时,语气瞬间冷淡了下来。
“你已经成年了,该学会独立了。在我们国家,十八岁还伸手向父母要钱,是无耻的行为。如果你真的无能到连自己都没法养活,我可以偷偷给你点钱,不过这事可不能让你爸爸知道,否则他一定会觉得很羞愧吧?”
司遥被继母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顿时感到又气愤又委屈,想要怼回去,又觉得有失教养。
司遥沉默了许久,那憋在心里的怒意,渐渐化作了一抹苦笑。他以为即使父子关系疏远,也还是有血缘关系在的,没想到早已被踢出家庭成员,成了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
“您说得对,我的确太不像话了。麻烦夫人转告我爸爸一声,以后不用再往我卡里打钱了。”
“你爸爸哪里还有什么闲钱,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整天沉迷于那些没用的研究,快把老底都给赔光了。”
司遥只知道他爸爸是开制药公司的,别的一概不知。
“怎么回事?”
“你爸爸说要研究出能拯救人类的特效药,我看他八成脑子进水了,砸了全部家当进去,也没见个水花,还骗我把娘家钱也投进去了。你要没事,就劝劝他,一把年纪了,还做梦。”
司遥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却听到电话里头的人,传来其乐融融的笑声,好像在开什么家庭聚会,她说了句“下次再聊”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想过要自力更生,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不过没关系,置身黑暗的人,那点微弱的萤光,根本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