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淮攥住苏绵绵的袖子,朝着亮起红烛的房间走。
“无殇,王姬远道而来,你这个做丈夫的应该体贴点才是。把王姬抱回西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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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督促声。
谢与淮有些不耐烦。
一个破游戏,规矩这么多。
他低头,望见了少女身着红色喜服的倩影。
模糊的视线,仿若大梦一场。
他弯腰,打横抱起苏绵绵。
“这就对啰,送新娘子入洞房咯!”
作为观众的杨照捂嘴笑。
王晴狠狠拍他的脑袋:“笑什么笑,要不是谢与淮来了,上去拜堂的就是我俩。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知道能不能把我抱起来。”
杨照立马撸起袖子展示肌肉:“我怎么不能?我可是国家级运动员!晴晴,你可以嘲笑我胆子小,但绝对不能说我是细狗。”
“闭嘴吧你,我们先想想怎么去和绵绵她们汇合。这门上全都带着锁,四周都是你最怕的活人。”
另一边,苏绵绵紧紧地抓着谢与淮的衣领。
头冠沉重,她只能稍稍依靠在少年的胸膛上。
进了西厢房,门自动阖上,灯光亮起。
谢与淮把苏绵绵放下,顺手掀了她的红盖头。
他正欲吐槽游戏的流程,少女姣好的容颜闯入眼。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乌黑的长发被发冠高高盘起,繁琐华丽的金丝线装饰着华服,雍容华贵的气质,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公主。
纵然只是稍加打扮,已然担得起书中的描写的国色天香。
苏绵绵,长得确实挺不赖的。
他别过眼,声音放柔:“这地方,怎么出去?”
“找找线索吧。”
苏绵绵脱下嫁衣和头冠,放在了床铺上。
窗户贴满了白色的窗花,她打开木柜,看到了琳琅满目被烧毁木偶的残骸。
残肢断臂边,落了一张纸:乖囡囡,要是思家了,就看看母妃给你做的木偶人。
谢与淮倚在木柜上,忽然出声:“所以,这魏无殇以木偶是巫蛊之术的由头把林菀的木偶人全烧了。仆人房里的木偶人,应当就是林菀身边的人替她留下的。”
苏绵绵稀奇地看了一眼谢与淮:“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玩密室。”
谢与淮慢悠悠解开新郎服,摘帽:“就是因为不喜欢,所以才要快点结束。”
难得的,他主动参与搜寻线索。
喜房布置的很漂亮,谢与淮找到了被褥下的一封信。
他展开信纸,念出声:“吾妻菀菀,一切皆是为夫之过。我从不知那日大雪是你救我,过往种种伤害,愿用一切偿还,只求菀菀还记当日诺言,永不分离。”
谢与淮冷嗤一声,丢在了床上。
“连救命恩人都能错认,这也能当上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