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耗材的阶层,他们不懂社保,不懂医保。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城乡结合医疗保险每年都会涨价,但还是必须得交。
因为国家给予的最基本保障,可以让必要时住院的费用报销高达百分之六十。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农村退休老人的养老金每月不足一百元,但是城市老人的养老金每月却可以高达五千元。
对于财阀来说洒洒水的九十万元,一个每月一万元工薪的普通人也要七年多的不吃不喝才能攒到。
身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人与人的差别却那么大。
他们不佩戴安全设备的确可恨,但于工人来说,哪怕能多挣十五块钱,也是孩子在学校食堂里的一餐饭钱。
他们的身上背负着的是整个家。
谁不知道这个事情危险?
谁不知道不系绳子摔下来会死?
为什么这么多条人的生命从谢与淮嘴里说出来,竟然可以这样轻飘飘的?
冷淡、漫不经心的黑眸,让苏绵绵想到了动物世界里的蛇瞳。
那双花瞳,也是这样冷血。
或许谢与淮,生来就是一个情感淡薄的人,又或许,他幼时的经历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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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与他暂时绑定在了一起。
苏绵绵想了想,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说:“谢与淮,我的力量太渺小了,在你面前小的不堪一击。在我的世界里,你是穷凶极恶的坏人,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做一个有良心的企业家。”
谢与淮止住她擦泪的动作,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绵绵,你太天真了。有良心,怎么可能挣到钱呢?不剥削,为什么是资本家?明天我们就出国去度假,这里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们分毫的。网民都是一茬又一茬的换,互联网不会有任何记忆。等风波过去,舆论会重新掌握在我们手中。”
“谢与淮,你说,你想试着做一个好人的。”
“对,我会把钱给他们的。三千万而已,不是什么大钱。绵绵,你和温川告密的事情我不计较,你和那群人勾结在一起我也不计较。我们两个以后就过我们两个的小日子,嗯?我不掺和政权,你也把自己摘出来,以后我们就过我们自己本本分分的生活。”
苏绵绵微微点头,动作幅度很小。
谢与淮笑了,眼眸中色彩亮了一分。
他伸出小拇指,勾起绵绵的小拇指:“那就说好了,我们以后只过我们夫妻二人自己的生活。盖了印章违背誓言的人会被自己的所爱给背叛。”
“好。”
苏绵绵答应的很快。
在这个世界上,她爱的人很多,爱的美景也很多,但最让她在乎的两个人都永远地离开了。
一个是苏曼,一个是秦淮。
背不背叛,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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