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正在敲击铁毡的大髯汉子,猛然抬头,随后气势一变,冲天而起。
龙丘棠溪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把罗杵跟魏薇变得与我们气息一模一样?天牢中的那道符箓分身与皇宫的符箓分身,明明用的是我们的精血,又怎么能成他们二人容貌气息的?”
今日已经有不少邻国使节赶到,恭贺青泥国长公主大婚。
要是之前,这些个相邻小国,压根儿都不搭理青泥国。
这三人当中,刘景浊反而觉得季焣的可能性最大。
余椟气的浑身颤抖,谁想的到,明日大婚,今日却给人截胡了。
魏宏缓缓抬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礼部接待处,“覃召羽”与池媵递上拜贴与礼物,自个儿寻了一处客栈住了进去。
余椟笑了笑,淡然道:“还真是好丈夫,好父亲。”
可皇城中的诸司衙门,却都是死气沉沉的。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我担心的,是那些人其实是为你设的局。”
她皱着眉头问道:“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景浊摇摇头,“不是,与他们三个马车上交谈之后才想到的。魏宏答应我明日之前能让蓌山打消疑虑,我答应他护他姐姐与青泥国周全,魏薇是门户也是钥匙,她与罗杵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自此以后,青泥国将会是景炀与青椋山的盟友,日后我只要开口,罗杵与魏薇就要入我青椋山谱牒。”
还真别不承认,人活一世,夜里不想点儿往事是睡不着的。
年轻道士已经钓上来两条大鱼,眼瞅着雨越下越大,他便收拾了东西去不远处一颗树底下避雨。
那人又说道:“因为我喜欢四个字,另外又愿意相信四个字。一个是人定胜天,一个是莫向外求。”
不过这符箓只有一天的功效,且没法儿拥有本体修为。
魏宏一愣,苦笑道:“为什么?”
刘景浊直直看向龙丘棠溪,轻声道:“西边儿海岸大妖入侵,龙丘家主又不能轻易离开白鹿城,这是摆明了的声东击西。”
可刘景浊却忽然说道:“按龙丘阔前辈所说,你娘亲的死是他失察,而且必定是龙丘家内部有人故意泄露了你娘的行踪。我猜,龙丘家旁系,想要重建神鹿王朝的人,不在少数吧?”
与此同时,城中一处宅子,是那位国师弟子住所,其实就是国师府邸,明日大婚就是在此地举行。
青泥城中雨过天晴,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红布,甚至连巡城兵卒的佩刀,都是用红布包起来的,喜庆极了。
刘景浊神色古怪,想了半天,这才说道:“魏薇是应运而生,即是门户所在,也是钥匙。可取的这钥匙的法子,唯独一种,这也是国师那位弟子为何要娶魏薇的缘故。开门之人,不用去到那仙府遗址,也能白得一道大机缘。”
黑衣人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道:“我倒是好奇,你们蓌山是打哪儿弄来的登楼大妖?如此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就不怕龙丘家事后清算?”
一扇硕大门户凭空出现,就悬浮在皇城上空。
身在刘景浊飞剑神通之中,这一天刘景浊所经历的事儿,龙丘棠溪都瞧得见。
墨漯青泥两国,如今皆在蓌山掌控之中,若是不给未来的掌门人铺路,何必冒险去开启仙府?
只不过刘景浊还有一件事总也想不通,为何非要两国交战。一旦战事开始,死伤数十万怕是在所难免的,可死这么多人,对他们谋划,并无什么帮助啊!
魏宏也猛然瘫坐在地,王冕都险些坠地。
一位紫衣女子凭空出现,沉声道:“陛下,余椟少主让我来问问,长公主今日是不是得住到宫外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道:“这得你先修出一条道,知道便知道了。”
原来龙丘家的大小姐,也没有多矜持嘛!
可就在皇城上空云海,刘景浊倚着一块儿云朵,看夕阳西下。龙丘棠溪则是跑来跑去将几种颜色的云朵拼凑成了一块儿,然后坐在上方,晃**着双腿。
可现在不一样了,消失几十年的国师也不晓得从哪儿冒了出来,境界一跃到了
在他们看来,得亏炼气士不能干涉两国争斗,若不然的话,青泥墨漯两国若是再起兵祸,谁占便宜还真不好说呢。
刘景浊摇头道:“我想过他不是寻常人,但他绝不会是毛先生。不为别的,就为他所言的他师傅说过的知道不知道。”
鱼雁楼上,霜澜大笑不止,连她都被惊到了。
刘景浊转过头,轻声道:“你确定要进去?”
只需要已自身精血为引子,便能以心神控制的两道符箓分身,要三枚泉儿,一点儿都不多。
一道黑衣身影推门进去,这人一身黑袍,把自个儿包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