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巍刚好在喝酒,点开新信息的瞬间,被呛了个半死。
——不对吧,这女孩儿今天进我们这了,病患名字叫庄静檀。
他立刻上楼,揪过在家庭电影院正嗨的施亦均脖颈,展示了手机屏幕。
“什么情况?”
施亦均也满脑袋问号。
“庄静……檀?”
“谁?”
施亦均在半小时内狂打二十七个电话未果,转而给斯筠打电话曲线救国。
这事儿是他撮合的,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也算是罪魁祸首啊!
斯筠语气沧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哥跑了。”
施亦均小心翼翼:“……但他们俩也快分了,对吧?珩子哥没什么损失吧?”
斯筠叹了口气:“你听说过车队的事了吧?整了一个,货币是欧元。那先不提,我刚刚才发现,他郊区那座别墅,现在被转让过户,有新主人了。猜猜是谁?”
全员陷入死寂。
斯珩在病床边静默坐了很久。
庄静檀睁眼的时候,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的,便是道深色的身影,宛如雕像,跟洁白的病房格格不入。
她目光还没有焦点,手上挂着吊针,开口时嗓音沙哑。
“……水。”
斯珩很快将她半扶起来,给她喂了口温度合宜的水。
她靠在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里,视线懒洋洋地垂耷着。
谁也没说话,单间病房内流淌着令人心安的静寂。
那些庞杂的难题和伤口,谁都默契地不去揭开。
都在享受这刻难得的和平。
庄静檀目光平行着看过去,能看见剪裁精良雅致的黑色西装,深灰衬衫,领口下隐隐的锁骨线条。
干燥的唇舌得到湿润,但温度还是太高。
她视线无声地一路下滑,滑到男人劲瘦有力的腰间才戛然而止。
她舔了舔唇角,放纵自己仰靠在他臂弯里,目光又一寸寸地抬起来,冲斯珩扬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斯珩看出她想说什么,微微扬眉:“怎么?”
“你有腹肌吗?”
只是醒了,但没清醒的庄静檀忽然开口。
“你看上去,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腹肌应该是凉的吧?”
庄静檀平淡地吐字,毫不自知地往外丢着炸弹,神色倦怠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