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昭撇嘴,点评道:“没良心。”
没良心的人恍若未闻,抽空看一眼她面前的空碗,给她添了点粥。
钟新宇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真不知道他以后结婚了,跟他老婆是不是也这么装。”
“你想多了,”栗昭搅着粥,“他指定孤独终老。”
钟新宇略一挑眉,视线虚虚瞥了下某人脸色,又移回,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呢?你也打算孤独终老?”
栗昭:“我可以不一样,等我的人能从这儿排到巴黎。”
钟新宇:“等你干嘛,追你啊?”
“no、no、no,”栗昭举起右手食指晃了晃,老神在在地说,“相亲。”
钟新宇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这最近怎么不是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你家里有这么急吗?别最后真随便挑个人嫁了。”
栗昭“唉”了声,将手边的青梅酒一口闷掉,“照现在这情形来看,那还真说不准。”
原本一直置身事外的人忽地手一顿,上挑的眼尾落了下去。
钟新宇嘴角抽了抽:“真的假的?那你倒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
栗昭抬眼看他。
停顿几秒,钟新宇才接着开口:“你看我们小梁怎么样,长得嘛不错,性格嘛也不错,关键还找不到对象,不然你俩凑一块得了呗。”
栗昭按住眉心,冷嘲:“你酒灌脑子里了?”
听见她的回答。
一直听热闹的人复又低下头,眼底的自嘲几不可闻。
钟新宇原本还想再劝劝,瞥见梁西檐这样子,立刻消了声,把话全咽回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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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饭也吃得差不多,栗昭果然不负众望,把自己给喝醉了。
她还不依不饶,举着酒杯冲钟新宇喊:“来啊,接着喝。”
“喝个屁,”钟新宇避开她的手,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纯子可还在家等着我。”
“纯子?噢,纯子,”栗昭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那还是纯子比较重要……你和纯子好好的啊!我祝、祝你和纯子百年好合!”
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酒一口灌下去。
让梁西檐给抓住了:“回家了。”
“回家?”栗昭摇头,“我不回家,我还要喝钟新宇和纯子的喜酒呢!”
听见这话,梁西檐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钟新宇。
“不是,你瞪我也没用啊,我哪知道她酒量这么差,喝个甜酒都能醉。”
钟新宇都要笑死了,“你刚也在这,也不说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