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姐姐很好地收了起来。
她对她,真的有不正常的占有欲。
想到这里,温苋汀身子颤了颤,为这个她从未想过的被掩藏的事实。
她只要进了姐姐的房间,翻一翻就能知道的隐秘。
姐姐在想什么?
即渴望又害怕吧,渴望让她知道,又害怕让她知道,所以才会这么矛盾。
剥开迷雾,剥丝抽茧。
很多事情突然就有了名目。
她想起来好像是有过那么一天,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玩,当时姐姐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坐的后座,后座宽敞好躺。
而她在前座和驾驶位的顾执聊得正欢,聊什么她如今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在她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姐姐的眼神,有点冷,有点吓人,虽然姐姐很快就反应过来掩饰了去,但温苋汀还是忍不得抖了一下,她当时以为姐姐是吃醋了,后半段路程就没再跟顾执说话。
甚至还有一次,姐姐情绪很明显地失控了。
是温苋汀有一回发烧,顾执看出她身体不对劲,就伸手摸上了她的额头,姐姐当时就把手里的水杯砸到了地上,水花四溅,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顾执问姐姐:“怎么了?”
在迷糊中的她也抬眸看去,就看到姐姐慌乱蹲下捡玻璃的背影,“姐,别捡,伤手。”
姐姐却只说是手滑而已。
姐姐其实掩饰情绪掩饰得很差劲,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出来,或者说知道,却不去深思其根本原因是什么。
温苋汀静静垂下眼眸。
她怎么想得到?怎么能够想得到啊?
姐姐不在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现在自己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如果是姐姐还在的时候,她发现了这一切,就更加手足无措。
温苋汀几乎是呆坐一整夜。
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就趴在姐姐房间的床沿边,人迷迷糊糊。
“叮铃铃——”
好吵。
温苋汀困死了,伸手无情按掉。
不出三秒,“叮铃铃”的来电声再次响了起来,她捂住耳朵一边哀嚎着倒在木质地板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希望这个电话自己识趣一点,赶紧挂掉。
可电话不会识趣,电话那头的人更加不会识趣。
她只好接起来,“喂”字还没出口,耳朵就要被炸了,她看一眼屏幕,骂道:“胡狸!你是不是要出殡了!”
电话那头没好气:“哈?我出殡?你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吧!”
温苋汀愣住,“什么?”
“什么?!!!你还有脸问什么?”
胡狸中气十足吼开了:“你知不知道小季少爷一晚上呆在医务室没走?!!!”
温苋汀呆住,脑海中瞬间闪现两个字——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