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特殊无法放在普通的储物袋内,所以左师兄才一并将储物戒送了我。”
桑宁宁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遮掩,干脆地坦诚开口。
“这些本来也是左师兄托我转交的,只是我上午确实心情不好,便想着拖一两天,又或是索性拿出去交给钱师姐转卖,再不交给你了。”
说起自己曾经胆大包天的设想,桑宁宁不免有几分气弱心虚,就连音量都低了下去,眼神也下意识地往周围飘了飘。
看天看地看窗外。
就是不敢看眼前人。
直到耳旁传来了一声笑。
“有何不可呢。”
容诀笑了起来。
这一次是真切地在笑,眉眼都弯了起来,唇上也有了些许血色。桑宁宁还注意到,捏着那枚戒指的手也不怎么用力了,指节不再泛着白。
窗外风声渐歇,屋内如沐春色。
“我如今好得差不多了,多用这些丹药反而不益,若是可以,就拜托你口中的那位‘钱师姐’卖出部分,留些灵石在身边,也好叫人心安些。”
若按照寻常逻辑,桑宁宁此刻理应推辞一会儿,做出一副不慕钱财的模样。
但桑宁宁不管,她从来是个直来直往的脾气,听容诀这么说,只觉得自己先前的设想果然极有道理。
她干脆利落道:“好,我明日就去找钱师姐。”
一边说着话,桑宁宁就要从容诀手中再拿回那枚储物戒,然而孰料容诀却拢起了手掌,捉住了那只探入掌心的手。
手指交缠,一枚指环就这样被褪下,嵌入了她的指缝中。
冰凉如玉,不带半点温度,又恰似他的体温。
桑宁宁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大师兄?”
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近到桑宁宁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花香。
清冽又馥郁,若有若无地在鼻尖飘着,当你不注意时他就沉沉而来。好似闭上眼,就可以躺在一片花海之中,幕天席地,星空朗月,再不必思考尘世繁杂。
手上,耳后,脖颈处。
好像全身上下都被这股气息包裹。
“这是我曾经的储物戒,当日留在了身边,侥幸没有被其他人收走。”容诀笑盈盈地举起了桑宁宁的手,见那枚蓝玉扳指样的东西被套在了桑宁宁的拇指上,嘴角向上扬了扬,
“如今师妹带着,倒是正好。”
这枚储物戒在鸦羽镇那次,桑宁宁就曾见过。
先不论其品质如何,这东西显然是容诀为数不多的身边之物,即便是桑宁宁也知有多珍贵。
她难得乱了一下心神,回想起自己曾见过的那些客套,不算流畅地开口:“此物过于贵重,我不能收,大师兄还是自己留着为好……”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头顶被人摸了摸,抬首就落入了一双含笑的眼眸。
许是灯火摇曳,即便是窗外风声渐歇,但依旧给人一种风雨未止的感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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