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装作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说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共同病例来说服我了。
我看过的心理学书恐怕比你吃过的饭多了。”
面对着病人母亲如同连珠炮般的冷言冷语,杜维并没有放弃尝试的心思。
他在组织好了语言后,真诚地开口道:
“夫人,我很理解你因为那位医生不专业导致的错误从而对我们丧失信任的感觉。
因为我们的主治医生豪斯医生在以前的时候也因为医生的不专业,导致误判了病情,从而造成了终身残疾。
所以有关于你儿子的遭遇,豪斯医生是真的能感同身受。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我想你一定听说过豪斯医生的名声吧。
他的腿就是那时落下的疾病。
说这些并不是想博得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真的很能理解你目前的心情。”
听完杜维说的这番话,病人母亲的神色微微动容。
她确实听说过豪斯是个瘸子的传言。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这种很容易求证的事实,眼前这个年轻医生也没必要骗他。
可是她确实不敢再拿儿子的性命去赌一次不一定好用的水解酶治疗了。
“那既然你们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就应该明白失去我信任的你们是没办法对我儿子进行任何治疗了。”
杜维摇了摇头,这种强势的母亲往往在自己认定的事实中会显得极为倔强。
不过如此在意儿子性命也是这种母亲的弱点。
所以杜维还是有把握说服她,杜维指了指心电监护仪上勉强维持着40心跳的指数说道:
“看见这个了,心动过缓,甚至可以说没有心跳了。
你儿子还活着纯粹是依靠着心脏起搏器。
如果你想转院的话,你觉得你儿子经得起折腾吗?
我知道你想寄希望于疾控中心有能完美治愈你儿子的办法。
但你有没有想过,疾控中心每天收到的求助事件都是海量。
那么什么时候他们才会看见你的信件呢?三天?还是四天?
你儿子现在已经出现了器官衰竭现象,他还撑的到那个时候吗?
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我们真的认为水解酶是唯一能治愈你儿子的办法。
只不过不是那乙拌磷水解酶,而是速灭磷水解酶。
这是我在你儿子穿过的牛仔裤中提取到的农药残留。
所以判断他是接触式中毒是有依据可言的。
如果以我个人而言的话,我愿意用我即将到手的医生执照作保,你儿子所中的毒百分百是速灭磷中毒!”
说到这里的时候,病人母亲的脸上已经再没有之前的坚持。
诚然,她儿子是她最大的软肋。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她儿子不受到伤害,能够健健康康地重新站起来。
而杜维将她转院的风险说得明明白白,也将他所诊断的依据说得清清楚楚。
病人母亲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