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敏姐姐"巫束菱迟疑了一下,"就在一晃眼之际,我仿佛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快速的闪开。"她的口气不太确定。"很熟悉的身影?"询问的眼神盯着巫束菱,巫束敏的脑子开始形成了一个令人不喜欢的想法,"你该不会是看到了她?"
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巫束菱点了点头。
"谁?"瞧着两个姐姐的眼神交会,巫束娟焦急的问。
抛了个眼色给巫束敏,巫束菱轻声的说:"马玉蒂!!""什么?"
"那个巫婆?"连万宝的声音压过巫束娟的惊呼,"菱菱,你怎么那个时候不跟我说呢?我好去将她抓回来替你扁她一顿。"
巫束菱嘴微张,不待她发出半句话,房门外就传来熊靖之的暴喝声,"连万宝,你给我出来,那是个姑娘家的闺房,你打算待在里头干什么?"
他的话提醒了巫家三姐妹,倏地全都将顿悟、指控的眼神射向连万宝。
"阿宝相公,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巫束菱嘲讽的问。
连万宝一脸的无辜与委屈,"我是怕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时又找不到人的话"
"蓝蓝呢?蓝蓝怎么了。?"
听到外头响起的急踏的奔跑声及喊话声,巫束娟秀眉一扬,不禁有些幸灾乐祸的打断连万宝的解释,"小姐夫,这会儿可以名正言顺帮忙的人来了,你可以移动你的尊驾,去外头跟他们一起等着了。"
"什么?"瞪大了眼,连万宝望着巫束娟一脸挤出来的恶笑。
他就知道这对夫妇不会原谅他第一次见到他们时的无心失言,现在只要一逮到任何可以使他下不了台的机会,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
"好啦,好啦,阿宝相公,你就先出去一会儿嘛。"好笑的睨了小妹一眼,巫束菱软言软语的哄着丈夫。
"出去就出去嘛,真是狗咬吕洞"
"嗯!"三道警告的嘘声与眼光让连万宝将话缩回口里,闷闷的摆着一张受挫的脸伸手将门给推开。
正巧那扇门被急切的魏子雍从外头踹了一脚,狠狠的撞上他走近的脸。
惊呼一声,巫束菱口里冒出一串咒语,门板在即将吻上连万宝的脸时及时停住了,就像众人憋在胸口的气一样。
连瞧都没有瞧上对方一眼,魏子雍快速的对他说了声对不起,心急如焚的眼神已经被床上的人儿给震慑得脚几乎快软了下来。
这老天爷,怎么那么多血?!"蓝蓝。"他冲到床沿。
"子雍弟弟,你先别难过,蓝蓝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巫束敏伸手碰了碰魏子雍有些僵硬的手臂。
"没什么大碍?"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然的纯白脸蛋,魏子雍的心霎时被刨出个大洞似的直淌着血。
总算是悠悠然清醒过来的袁晓蓝,那双失神的眸子在看到魏子雍时怔忡了几秒,欲起身时不小心触到了伤口,蓦地痛得眼眉直皱,"子子,你别那么紧张,我很好,只不过是背后跟大腿有点痛。"她欲盖弥彰的说。
心细的魏子雍惊恐万分的看到她身上还没有换下来的衣服似乎是又更湿了一些,他气得眼前直冒着星星,"还说没有什么?难不成你身上有伤的事不是事实?"
"可是又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咬着唇忍过一波疼意,袁晓蓝嗫嚅的说。"叫你别到处乱跑,你就偏不听,你还以为这是二十世纪的台湾可以任你闲晃是吗?你真那令喜欢到处去惹是生非?"看见那两道还汩汩淌着血的刀伤,魏子雍气得口不择言的数落着惨白着脸却垂下眼来闷不吭声的袁晓蓝,"你就非得要大家替你担心才高兴是不是?告诉你,现在可不是像在家里那样,袁叔他们都不在这里,你以前在家是块宝,大家都尽量顺着你,但是现在也该长大了吧?还尽在那儿闹着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