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不知道他信的哪位佛。
不过,她还是推开男人:“下次吧,我还有点事。”
钟意忍着酸软的腿,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晚宴的事闹得挺大。
钟意回到钟家时,钟远山正坐在轮椅上,他轻咳了咳,儒雅的眉眼透着几分温和的倦意。
他抬头,看了眼钟意,神色宽和:“今晚的事,你怎么想的?”
钟意垂下眸,漫不经心道:“盛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我忍不下这口气。婚约,就算了吧。”
钟远山很了解这个养女的脾气。
“阿洺是过分了些,你们六年的感情也不能说散就散。”他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做事冲动,还是好好谈谈,有什么问题尽量说开。尤其是,我们两家还有合作。”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投资。
盛家投的那笔钱,对如今的钟家很重要。
钟意神色懒淡:“我心里清楚,不会让您难做。”
钟远山没再多说什么。
钟意脾气大,做事却很有成算。
他再说下去,反而容易引起她的反骨。
钟远山隔了会,又问道:“这段时间,你去见过你妈没有?她病得厉害,连人都快认不清了。”
钟意把玩着指甲的手顿了顿,神色忽地变得冷漠:“她就算死,也和我没关系。”
钟意长叹一声:“当年,你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啊,心里也过得苦。”
钟意没接这话,眉眼尽是凉薄。
十年前,她父亲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纵火的凶手却成了她母亲。
然而,母亲被查出精神失常,才酿成了悲剧。
钟远山的病也是救火时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