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便画画,司晏清不喜欢我弄这些,大哥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好,你还怀着孕,去里面休息吧,我把这收拾一下。”
程时安点头离去。
司无恙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刚刚的弟妹,是他从未见过的。
第一次见到如此鲜活的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那笔化作最严厉的剑锋,所过之处,皆是无敌。
她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司太太,而是多姿多彩的程时安。
他站在画前驻足良久,这画,总觉得很熟悉,和他屋子里的画风有些相似。
但这些更成熟老练,不像是刚入行的新手,更像是浸淫多年的老手。
他把画取下来放在屋里,觉得残荷里只剩下一株荷花怒然开放的样子美极了。
第二天,司无恙就生病了,因为在外面吹风太久,咳得不行。
老爷子怕传染给程时安,不得已让她一个人回去。
她本以为司无恙只是感冒几天,没想到还引起了很多并发症,断断续续的发烧住院,竟然持续了很久。
甚至,都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司晏清从国外赶了回来,路上就打听司无恙生病的前因后果,有佣人看到是程时安在院子里和司无恙一直待着。两人有说有笑,共同画作,所以才导致司无恙生病的。
司晏清听到这话,脸色黑沉如锅底。
他先去医院看了司无恙,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又赶回清苑。
“你怎么回来了?”
程时安看到他有些意外。
司晏清二话不说,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五指收拢用力。
她感受到了窒息,下意识挣扎。
指甲都挠破了他的手背,可男人无动于衷。
他眼神阴鸷狠毒,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