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的一切温和慈爱都不过假面,是联合起来给我演的一出戏,目的是让我愧疚,答应下来,拿过这二十万,他转手给哥哥娶了嫂子。
现在,我死了。
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的孩子还要消耗家里那点可怜的资源。
他们不肯了,所以不管不顾地闹。
“好了!”哥哥护嫂子,父亲看重她肚里的孩子,冷声喝住母亲。
“以后这事,谁也不准再提!”他一锤定音。
我望着他的脸。
此刻他不像我所熟悉的父亲,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吐着毒液,用那毒汁,将人吞没。
父亲一锤定音。
孩子留下来。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可没想到几日后,陈家人居然再次上了门。
他们开口就是要赔偿。
“什么赔偿,我不知道!”
陈家新娶的媳妇跑了。
孩子那日之后还生病进了医院。
他们把罪怪在我女儿身上,说是爸爸将孩子带过去,冲撞了喜气,他们的金孙孙才生病。
这根本是无理取闹。
家里人不予理会。
可陈母往那地上一坐,开始嚎起来。
“大家过来评评理啊,这李家当初卖姑娘,收了我们家二十万彩礼,现在不还就算了,还害我的小孙子,哪有这么恶毒的人家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跟这种人做亲家。”
我们家住村尾。
他们来的时候,绕了大半个村,许多人都看到了,陈母又是个大喇叭,这么一嚎,好多人都围了过来。
哥哥的亲事办得张扬。
村里也有流言。
听她这么一说,跟着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父兄面子上挂不住,可对一个女人……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动手。
只能吃瘪。
嫂子也是个厉害人,跟着陈母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