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里外都走低调的新中式风。
尤其是门窗,基本全都重换了一遍,现在窗户都漆刷成古色古香的风格,竖格上甚至有雕花。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是从这里走的。
她也不是特意来爬。只是刚好知道严律师固定的包房是哪间,刚好在三楼,不算高,刚好这个方向是靠建筑里侧,基本不会有人从底下路过。
综上所述,讲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她也不用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去扮服务员之类的。
至于窗,当然是锁着的。但庄静檀是谁?门窗杀手。她对这种偏老式的门窗结构了如指掌,这种程度的,一张硬卡片一根铁丝走天下就够。
她悄无声息地溜进去,落地。
整个包房里只有严律师一个人,正侧躺在皮质沙发上醉醺醺的打电话,桌上洋的红的摆了不少。
“嗯,嗯我在听,您说——”
严律师努力捋直舌头,眼球却定在一个方向上,迷糊地嗯了声:“你是……谁?我不需要酒和其他服务了哈,谢谢。”
“不谢不谢,给您擦擦沙发就走。”
庄静檀看他这个样子,都不打算唤醒他了,反正把合同塞包里就完了,等他醒了,收到庄静音的邮件就明白了。
她径直迈开腿,就着昏暗的光线,在沙发上摸索起找公文包。
严律师这种级别年薪的律师,就算飞去火星度假,也必然会随身带着电脑的,这点她非常确定。
“你……找什么?”
严律师电话贴在脸颊上,从向左倒换成向右倒,就算再怎么喝醉还是能看出来人根本没穿制服这件事的。
与此同时,电话里又传来声响,严律又忙调回大部分精力专心接听。
“喂,在的在的,转接?”
严律师努力扭头,略低疑惑地伸长手臂:“那个,需要你接下电话。”
“……”
庄静檀拉开公文包的动作顿在一半,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挑眉示意。
她没有开口,手指很快晃了晃,表示拒绝。
下意识里已经猜到了,能在这时占用严律师时间的人还能有谁?
严律师也点了两下头,头晕到手也没力气,很快又垂下去了。
理智被酒精侵袭了大半,但还可以冷静分析:“斯总,对方可能是哑巴,您确定有事吗?我可以帮忙转达到的,我这里有纸和笔。”
“哦哦,好。”
严律师机械式点头,又望向她。
“您是庄静音小姐吧?”
庄静檀已经把合同装在最里头一层,悠悠然把拉链拉到底,微微笑了笑。
“是的哦。”
严律师逐字逐句复述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