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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第1页)

从一年前,或者更早一些,周玉波就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改观。最初,海岸省千亿项目危机即将爆发,向扬改变立场,将他限制在海岸省,周玉波知道是需要和京城大佬对他的限制和惩戒,也是对周家一族的惩戒。因为周家或周玉波自己在海岸省所作的这一切,使得国家和一众商家有了绝大多损失。包括后来对周家阵营的人给杨冲锋逐渐让人取代,中ji委或省纪委的人将那些人逐渐逮捕归案,周平阳或者其他人归案后,吐出的钱物以及将周玉波自己的活动经费全部弄走,都是出于对周玉波和周家的惩戒。

周玉波能够理解这些,也是他当初能够强忍住接受杨冲锋和向扬对他手里权力的限制,只有执行权没有话语权、表决权等。将一个省委常委的权力限制,没有京城的意思是不可能的。周玉波觉得自己了解情况,能够认清形势,即使在海岸省多受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也都是当初自己在千亿项目工作上的失败所致。千亿项目的危机还在,京城对他的惩戒就不会停止,所以,一年前或更早的时候,见到千亿项目的运转已经明显地有了期待时,周玉波从内心说来也是有重大变化的。

特别是前几天,眼看着千亿项目的进展有了阶段性突破,在标志性的建设出现后,周玉波觉得自己就要解脱了。一年前,杨冲锋对他的任用似乎更大,手里的权力也在渐渐增大,而且,周玉波曾试探着将项目工作组的人进行一点点微调,没有问过杨冲锋,但杨冲锋似乎也没有过问,完全承认这样的调整。后来又有一次,调整更大,杨冲锋依然不表示。这让周玉波觉得杨冲锋在某种程度上认可自己所作,也就是认可自己手中有一定的权力。

从而可推断,随着千亿项目工程的进展,自己身上的自由渡和权力,就会逐渐增大与放开。一周前,杨冲锋和向扬一起从项目建设地回省城,周玉波虽说有一些担心,毕竟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自己很可能就因为工作的成绩,将之前的所有过错都解脱掉,之前的所有失败,都因建设的实际进展而成为过去:自己又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常务副省长、海岸省的省委常委、一个充满前途的副部级,让周家本家的资源再一次投放在自己身上,即使目前跟杨冲锋有一点差距,但在千亿项目的建设上,自己明显地比杨冲锋要占有更多的功劳,而这些功劳会让自己在更长远的未来上,超过杨冲锋,再一次成为国内的第一。

杨冲锋和向扬走后的忐忑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周玉波觉得越来越看到希望。海岸省的建设提速、招商引资扩大等都将是接下来的主流,他在这样的工作上不是完全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影响力和才华?有更多的功劳做出来,京城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些都抹杀掉。如此,自己的前景会更好。短时间里,自己或许不会再往前进步,但五年之内,赶上甚至超越杨冲锋是有可能的,跟其他家族的第三代核心人物相比,还是有很强优势的,周家肯定也会看到这些,重新对自己有了认可和支持。

接到向扬的电话通知,周玉波还在想,会不会是对自己在工作上或在权力上就是改变的一天?当然,也曾考虑到对他不利的一面,可周玉波觉得从当初千亿项目危机开始,到现在都三四年了,怎么都不会到现在还来找自己做什么负责。因为千亿项目的危机已经化解,不是说明最初自己是对的吗?不是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很强,功劳很大吗?

可听到向扬说让他两天后到京城党校去学习六个月,是无法接受的。海岸省目前处在建设爆发的前期,招商引资的前期,自己离开半年那是什么意思,是非常明显的。完全要将自己踢开,要将自己这几年来的辛辛苦苦完全否定,将自己辛苦工作的成绩给谋夺走。

死死地盯着向扬看,见向扬没有为所动,那种冷然之色,让周玉波所有的希望都完全垮塌。所有的憧憬如同乞丐的美好梦境给人叫醒一样,所有的都跟他无缘。而这些年的付出与努力确实真真实实的,是自己心血与才华的结晶。

向扬在周玉波的心目中还是之前那种冷酷绝情,他很想挥拳朝那看起来平淡的脸上砸去,但知道自己还没到向扬身边会给一脚踹远,自己根本近不了身,也不可能对向扬有任何伤害。这样死死地盯着向扬看足有四五分钟,周玉波感觉到自己就像在经历一千年一样久远,又想将自己从知事之后开始,二十年重过一遍。这样的经历极耗心神,完全将自己的心神耗空一般。

浑身的体力耗尽,周玉波才将最后一丝力气变成一具问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向扬平淡的表情依旧平淡,平静地说,“每一个党的干部,都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组织安排你到京城去学习,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

只有一天时间将工作交给杨冲锋,其他,杨冲锋虽然不干预周玉波的工作,他的工作重心是放在千亿项目之外的海岸省的建设工作上,但他对千亿项目的任何一点进展都是有掌握的。即使周玉波不将工作进行交待,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周玉波对此了解不深很全面,觉得自己在海岸省越来越活得滋润,也越来越远接近权力的真实。这些既是真的存在,也是虚假的现象,对周玉波要怎么处理,完全在于杨冲锋和向扬等人的心思,也在于京城大佬的决策。如今,结果出来了,周玉波的梦醒过来,对他说来确实是非常残酷的一件事。

回到自己办公室,周玉波要是没有自己的秘书跟在身边,估计都不知会走岔到哪里去。秘书虽然不知自己老板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一次比三四年前那次危机工作小组到来、向扬书记控制周家阵营对老板的打击都还要大,也察觉到自己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一两天的缘分,过了这两天,可能是各自纷飞。

对最近一年的情况,秘书也知道,他们在海岸省的处境越来越好,很多关系都在修复,那种隐隐约约的存在让秘书也有很好的憧憬,希望的一天终于要见到后,却不料见老板完全心死的表现。这样的心死,比起当初要严重得多。送老板进办公室,秘书泡好茶,很小心地说一句:“老板……”周玉波没有说话的欲望,手挥一挥,似乎让秘书离开,不要打搅他的清静。

秘书自己也是一腔死气,不知自己的前途在哪里,或许,随着老板的离开,自己会不会给纪委带走都还是两说,如果能够安然地到某一处呆着,完全脱离人们的视野,就是最完满的结局了吧。

周玉波不知要怎么来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上京城大佬、向扬和杨冲锋完全是将自己在海岸省千亿项目的可用之力完全榨干才肯罢休,这些人太残忍了,让自己这几年来拼死拼活地做事,以为有新的改变,自己所有的处境,跟坐牢的人有什么区别?一个囚牢会这样费尽精力和才干来做事?这才是他们的心狠之处。

难怪京城家里都没有什么表示,三四年来几乎跟自己没有联系,连二叔与自己的联系也在渐渐变少,是不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些情况?看来,京城家里也是狠心的一个环,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取得京城大佬的谅解吗?为了利益,连亲情都不顾及还有什么让他有一丝留恋的?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扩散,周玉波看往窗外,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念头,就从这窗往下跳,了结这一切了吧。

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也不会再有任何努力与付出,这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绝望境地?在这样的境地中,真不如一跃往下,一了百了,结束这一切,也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白眼,不用再感受到任何人的轻视与冒犯。

看向窗外,仰靠在椅子上,整个人似乎是瘫痪在椅子上。视野里就是灰蒙蒙的天空,这样的天空同样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希望。没有鸟,也没有一朵云,就是灰蒙蒙的什么都不是,完全是一副死气弥漫的状态。周玉波想到自己只要往窗外一跃,这个世界便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站起来,站起来后将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下里面的茶水。水温恰好,这一口喝得猛,更有一种决裂的勇气与感觉。放下杯子,周玉波再看自己的办公室,在这办公室有多少年了?做过多少决定,又有过多少荒唐的、趣味的事情?这一切,都将跟自己无关了。

往窗口走,窗台固定放有两盆花,外面没有拦阻的东西。可周玉波脑子里突然产生一个念头,自己不是一直在做心灵的修炼?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不就是对自己心灵修炼的锤炼?唯有经历这些大起大落,才会更向上攀爬。

对,这点失败算什么?不就是一道坎吗?如此想,周玉波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浑身冒出一身汗,让周玉波感觉到将之前的所有重压都释放掉,变得轻松,甚至有一种超脱而得到新生的感觉。

有了这样的感悟后,周玉波觉得自己真不必要计较是在海岸省还是在京城,也不必计较家里对他做什么,这一切不过是障碍心灵的一些因素,看穿了,那都是因缘。

解脱开来,周玉波觉得自己在离开海岸省之前,还得往街上多看看,此时,心里有不小的感悟与解脱,唯有在这样的机遇下,能够有更深的领悟。突然记起当年自己在立交桥上看着人流、车流所引起的感悟,这时候,如果去看看会有更多对生命、人生的理解吧。

周玉波决定去看看,这样的机会不多,走到立交桥上,心境还没有多少改变。

站在立交桥上,迎风而吹,看人流车流,眼里的景象似乎变得模糊。周玉波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腿给人搂住提起来,力气又不够大。但这样的力气给他有些危险敢,从那种沉浸的状态下醒过来,转脸看去,却是英子冷漠的脸,她的手正抱住自己的腿,似乎要将自己从立交桥上摔下去。

“你要干什么?”周玉波有点惊慌,但来不及采取措施,英子见他警觉了,也惊慌起来,身上的力气因惊慌而加大,周玉波在那一瞬间重心完全失控,从立交桥上栽下去,英子也一样给带下桥。一辆长途客车虽远处开来,即使速度不快,还是没有应对这一的突变,车轮从周玉波身上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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