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按了接听键,气弱的问道:“谁?”
这个房子她是租的,除了李宗和李妮,没人知道。
“你好,阮小姐,我是社区医院的,有人为你叫了上门打针服务。”说话的是个女生,穿着白大褂,背着药箱。
阮白思考了一下。
难道是李宗叫的?
原来,李宗有留意到她感冒了。
许是生病体虚的原因,这个时候的阮白脆弱又敏感,别说叫了上门打针的服务,就是一片普通的感冒药,也能让她觉得感动、幸福。
吊针打完,又有送外卖的过来。
阮白浑身酸痛的去开门,却发现这并不是一份普通外卖,而是特别丰盛的大餐,她只在偶像剧里看到过这种阵仗。
“麻烦您签一下字。”送外卖的一男一女,用复杂的眼光看着阮白。
阮白是尴尬的,她住的是普通小区,各方面来看都是普通工薪阶层的打工者,实在配不上这么奢华的大餐。
签了字,送外卖的两人离去。
面对着丰盛的大餐,阮白不知所措。
李宗出身于小康家庭,并不富裕,平时花一些小钱看看电影吃吃餐厅她能接收,但这样铺张浪费,使她头疼。
可订都订了。
虽然生病没胃口,但她还是努力的多吃了几口,这份餐是以营养清淡为主,像专门为病人准备的病号餐。
用了午饭,收拾完屋子,阮白给李宗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什么谢谢?”
李宗回复道。
阮白先是楞了一下,而后想到,他可能觉得情侣之间说谢谢太见外,就又打字回道:“该说的谢谢还是要说。”
李宗的消息过了好久才回复过来,说她:“突然这么感性。”
阮白知道,自己这不是突然感性,而是感动,父爱被另一对母女剥夺了,姑姑叔叔那些基本不联系的亲戚有等于无。
说起孤单,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如今唯一能让她取暖的,就只有李宗李妮兄妹。
李宗早晨时说过,晚上过来看她。
但是,下午李宗又打电话过来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
阮白望着厨房里她为李宗做好的三菜一汤,没说什么。
扣好保鲜膜,她把饭菜收进冰箱。
第二天。
早晨李宗开车来接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