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喃喃:“谁能帮帮我,救救他……”
就在南岭痛苦地晕倒时,他的第二人格觉醒了。
祂缓缓睁开眼睛,紫罗兰色的深眸里闪烁着积攒了一万年的怒火。
祂起身,从容不迫地把掌心放在金色的结界上,结界化作金光全部被祂吸入掌心。
然而,那些蝴蝶靠近祂的身体一米远就会瞬间被烈火焚烧,仿佛是祂身体周围散发出的神秘力量在焚烧一切。祂缓步走到北冥身旁。
此时的北冥已是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似乎被尖锐的兵刃千刀万剐般破破烂烂,皮肤更是鲜血淋漓,甚至手指上已经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南岭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停下,周围的蝴蝶纷纷不敢再靠近。北冥勉强撑着剑站稳身形,感受到蝴蝶的攻击停止后,这才缓缓转过身。
"一万年了,你还是遇事这么莽撞。”南岭深深叹息道。
北冥的眼睛一亮,笑道:“怎么办,事关陛下的安危,我只能这般义无反顾。”
“很疼吧?”南岭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
"不疼。"北冥依然盯着祂的双眸,深情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与执着。
南岭的手一顿,随后放下,叹息道:“也罢,毕竟你前世连蛊王的毒都尝过了,相比之下,这些外伤的疼痛算得了什么呢?对吗?”
北冥的心一紧,没有再说话。
“北冥……你好傻啊。两世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南岭叹息道。
北冥在祂的语气中听出些许无奈和悲伤,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怎么会不当回事呢,毕竟每个人命就这么一条。”北冥回握住祂的手,继续说道:“可是,比起我的这条命,我觉得你的命更重要。因为,你活着,才是我的性命延续的前提。”
“那我呢,你是怎么想的?”南岭平静地反问:“前世你倒在我的怀里,没再醒来。知道我后来的日子里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我……陛下,你的情蛊已经解了。”北冥躲避祂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情蛊解了,用你的心头血解的,所以呢?”南岭注视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是吗?那么多的事情都未曾告诉我,都你一个人去扛,你是有英雄病吗?这么喜欢逞英雄?”
南岭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心,让北冥感到内疚和感激交织在心头。
北冥不敢再开口,甚至忘记了此刻他们正身处何等险境,“陛下,您这是……"
南岭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低一些,然后深深地吻在他的嘴唇。
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万籁俱静,只剩狂跳的两颗心紧紧相拥在一起。
北冥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所惊讶,犹如被定格在原地一般,乱了心跳,忘了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可是上古神王啊,前世哪怕是情蛊发作最痛苦难熬的时候也不曾主动向他索吻的明神。
祂现在,竟然主动亲他?!
绵长的一吻结束,南岭把头靠在他的肩窝,轻声说道:“上次不是说我,接吻的时候没反应像一块木头吗?怎么你自己也这样了?”
北冥喘着粗重的呼吸,垂眸看怀里的神明,仍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陛下……”
南岭打断他,“别叫陛下了,叫我的名字。”
北冥试着喊了一声,“南岭?”
“嗯?不叫更亲密的称呼吗?”
北冥想到了跟南岭的第一人格相处的时候,讨论过情侣之间该怎么称呼对方的问题。南岭的第二人格也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
那么阿兰朵的话,祂也都听到了吗?
北冥的声音带着恐慌和愧疚,“南岭……前世毒杀你的委托是我给巫族人的,你在阿兰村受的一切苦都因我而起,你……不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