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口气温和:你男朋友在那等你。
他用手指了指。
路柔去看他脸上的淡然,一下哽咽了。她记得他说白江和她男朋友时,也是同样的无所谓。她比白江还失败。
瞟了眼走来的姜人海,她也装出淡然:他不是,我男朋友是别人。
江漫的笑很讲技巧:别的人?我没见过?
路柔深深地笑笑。
你见过。
我们一个学校。
江漫平静得像聊天:一个年级?一个班?认识多久了?
她摇摇头。
江漫,我先走了。
江漫低下眼,笑了笑。我也走了。
擦肩而过,背对而行,风徐徐。
远了,远了。两个人都没察觉这笑容的不自然、和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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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跑过姜人海,路柔被他拽到一个树下。
你跑干嘛?
你心里没点数?她推他的肩。
去吃饺子不?
不去。
那馄炖?
路柔淡了表情:姜人海,你明知道我对你没感觉。
他笑得没心没肺:那对谁有?
又阴翳地说:哪个男的敢跟我抢?
路柔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吃软不吃硬,对面硬他就拿头去撞,血气十足一股蛮劲。他对她挺好,也是她说不出重口的原因,但人一旦不喜欢,这种好就只能是外鲜内腐的好,越吃越难受。
她就问他,两年都没找我,怎么突然就来了?
姜人海慢慢说:之前,我一直很害怕见你。高叁毕业后我躲了你很久,我把你的照片贴在墙上,每晚
路柔见某种无法消受的情感正在揭开,忙打断他。
好了,知道了。
姜人海便没说话了,受伤一闪而过,撇了下嘴。
行,某人觉得我烦了,这段时间我就不去打扰了。
路柔下意识微张了嘴,又闭上了。
姜人海双手叉腰,吊儿郎当,弹了一下她耳垂。
他说要记得带伞,那两次不是我给你送伞,你早感冒了。
她低眼:我没要你翘课来送伞。
他被她无所谓的声音气得酸涩:老子就喜欢被你虐,我自贱,行了吧?!
路柔不知说什么了,呆呆地拾起一片树叶,叶根旋转,不看他,看地。
姜人海突然说:知道我为什么亲她吗?
叶根顺时针转了一下。她说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