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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早没电,宣芋赶紧充上,等待开机间隙折返回去录指纹。
“他就算了。”宣芋笑说,“这是我们家。”
陈写宁盯着宣芋看几秒,上前搂住她,头埋在她肩膀,和小时候受委屈要抱抱一样。
宣芋抱住她,以为她是后怕今天的事,柔声安慰:“没事了。”
陈写宁觉得姐姐真好,只辈子只要有姐姐就行了,其他的可以不要,也不会贪心。
手机铃声打断姐妹间友爱的氛围。
宣芋拿过手机回房间接电话,接通立马解释:“不好意思啊,回家后一直在忙,手机没电了,收不到你的消息。”
明显听到郁闻晏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意外了。”
宣芋回想凌乱肮脏的客厅,
()垂下眼睫:“没事(),和写宁打扫屋子?()?[(),一时间忘了。”
“没事就好,今晚好好休息。”郁闻晏那边有人叫他。
宣芋知道要挂电话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郁闻晏痞笑问,宣芋肯定会骂他两句,但他就喜欢逗她。
意外地,宣芋承认了:“嗯,想你了。”
换成郁闻晏愣怔住,身后的同事又叫了一次,他语速飞快说:“我又去找大使申请了,下周就回去。”
宣芋:“嗯,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宣芋看着窗外灰扑扑的天,心里有话想对他说,却又变得畏手畏脚。以为经过吕圣利尼亚之行,他外婆和外家人,她都可以去面对,但唯一不敢面对她家里的糟心事,令她底气尽失。
晚上睡前,陈写宁敲开宣芋的房门,怀里抱着一个枕头,问她:“姐,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
“可以啊。”宣芋关掉工作文件,走过去接过枕头,挪出里面的位置给她。
宣芋洗簌回来,陈写宁在床上看病例分析,手在空中比划,应该是在模拟手术动作。
“难得休息,就不要学了。”宣芋把她的书拿走,搁置在床头。
陈写宁乖乖地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眼睛一直盯着宣芋看。
宣芋在她身边睡下。
几分钟后,陈写宁手脚缠上宣芋,靠在她肩头。
“怎么和以前一样。”宣芋忍不住笑出声问。
别看陈写宁面上冷冷清清,实则是个粘人的小猫猫。
“这样睡舒服。”陈写宁觉得抱着姐姐睡令她更安心。
“睡吧。”宣芋手放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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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宣芋每天准时回到家,生怕那些吸血的亲戚又来闹,不放心陈写宁一个人在家。
陈写宁就睡在宣芋的房间不走了,去到医院忙起来没空想其他,回家一个人呆在一个屋子总会想很多,还会想到季珩,她有些不太理解是怎么了,但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她强制自己不去想。
周六深夜。
陈写宁没有睡意,无比地清醒,转身面对宣芋,忽然问:“你不讨厌宣信瑞和他家亲戚吗?”
“讨厌,怎么会不讨厌。”宣芋轻叹气,“都过去一周了,他们肯定不会再找上来门,别多想。”
宣芋猜想他们不敢再找上门是真的被陈写宁吓到了,谁敢相信曾经瘦瘦弱弱的女孩是个拿刀自卫都不会手抖的,还得感谢陈写宁的职业。
陈写宁盯着宣芋看了会儿,说:“可你像已经放下了一样。”
“生活总要过的,我得接受、得放下。”宣芋很久前就这样想了,“可不代表我心里过去了。”
陈写宁眼睛发酸,姐姐替她承受许多,她接受一切事情的发生,为了能养活小家,其实心里一直有疙瘩。
宣芋说:“你不必强求自己和我一样,你可以把所有的愤怒、讨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