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面上涂了不一样的颜色,闻着还有一股香气,转动时小格子顺滑无比,没有一丝阻滞,严丝合缝、完美至极。
其他人都觉得纪二爷不务正业,穗宁却打心底里认为自家爹爹超级了不起!
她只是口头描述,他就把魔方做出来了,当时还画了个设计图,跟穗宁见过的魔方图一模一样。
她爹简直就是个手工天才!
穗宁手指飞舞,快速转动魔方,一边心想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自家命运。
她绝对相信,如果谢家有事,自家一定讨不到好。
以书中男主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不可能放过纪家。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几个选择,一是要么整个家族隐姓埋名,去到摄政王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首先被排除,不说家人不会相信她的话,她说了恐怕还会被当做鬼上身。再就是古代社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去海外,不然一定会被找到。
二是斩断表哥谢斐之与公主的缘分,这个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根本原因不在于谢斐之,而在谢家与摄政王的争斗。
三就是让谢家不与摄政王作对,穗宁觉得这更难,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有时候即便想明哲保身,也会被裹挟着站队。好比她祖父纪逢礼,就是不会顺应朝堂潜规则的人,便被踢出局了。
除非他们没有上进心,一辈子待在县城里不进京,这基本不可能。
最后一个,也是穗宁最喜欢的方式。
那就是打倒摄政王!
打豪强、分土地,冲鸭!
咳,跑题了。
总之,穗宁此刻斗志满满。
自己拥有超越时代的知识,还有神奇的善果树,要是还打不赢摄政王,那真是给广大穿越者们丢脸了!
邹氏一觉醒来,睁眼便见小女儿坐在榻上,小手噼里啪啦转着魔方,白嫩小脸上斗志昂扬,瞧着像是要去打仗。
“岁岁,你睡了没有?”邹氏起身问。
穗宁连忙道:“睡了睡了!”
邹氏狐疑地瞅着她。
穗宁转移话题:“娘亲,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铺子里点账?”
“要去,怎么?”
穗宁扑上去,抱住娘亲的胳膊:“娘亲,岁岁也想去。”
邹氏笑说:“你乖乖的,听话,娘就带你去。”
穗宁小鸡啄米点头:“好!岁岁一定听话!”
不一会儿,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从纪家大门驶出,穗宁被红枣抱坐在怀中,小手攥起车帘一角,探头探脑朝外张望。
泰安县不大不小,因近年来风调雨顺,还算繁华。
街上来往行人零零散散,马车驶到县城内最繁华的一条街上,终于停下。
邹氏下车,怕穗宁乱跑,一路都叫红枣抱着女儿。
穗宁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这一切。
她并非第一次随邹氏出门,却是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己生活的世界。
不远处有个粮油铺子,老板正在抽学徒耳光,骂他偷了铺子里的米。
那学徒看着才十几岁,衣裳破旧,面黄肌瘦,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说自己没有。
“那少了的米去哪了!明明少了一斤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