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浓浓的困意。
陆执与闷头咬了他的脖子几口,粗重的呼吸在身体紧贴的情况下越来越明显,直到身下的人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睡着了,乱糟糟的头捂在被子里,跟只懒惰的小仓鼠似的。
兴致盎然的陆执与被这么叫停,有些恼火地小声啧了一句。
陈识这会正好翻了个身,他脸颊和鼻子上都生了红印儿,嘴唇微微张开,卷翘的睫毛安静地落下,刚刚还在说话,现在一下便睡得很熟,还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嘴巴。
陆执与轻笑一声,轻轻揪住陈识的鼻子捏了捏。
拉长战线从来不是陆执与的习惯,但这么回国这么久,跟陈识也拖拉了两三个月,他竟然还没乏味。
陆执与有些泄愤意味的在陈识屁股上掐了一把。
那应该是没有睡到,新鲜感还在。
陆执与心想。
陈识准时被闹钟吵醒,在梦里压得他呼吸不上来的馒头现下已经变成了陆执与,他趴在陈识身上,头发乱糟糟的,脑袋陷在陈识怀里,呼吸匀称。
“该上班了。”陈识摸了摸陆执与的毛茸茸的头,半闭着眼睛缓缓打了个哈欠。
陆执与还没彻底醒,声音带着些沙哑:“再睡会。”
“我得打卡。”手在陆执与后脖颈轻轻捏了捏,陈识把他稍微推开了点,谁知陆执与下一秒又用力拽住陈识的手腕,把他往怀里一带。
陈识挣扎着想要起身,陆执与跨开腿往他身上一坐,稳稳把人给卡在身下。
“觉都不让我睡。”陆执与抱怨道。
“你再睡会,我先去上班。”
这么一番折腾,两个人都没了睡意,陆执与房间里的衣帽间也塞了不少给陈识买的衣服,他挑了身简单低调的衣服,到浴室洗漱的时候,他瞥见自己脖子上有两枚非常明显的红色印记。
他侧身仔细看了看,两枚红痕就在颈侧,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牙印,陈识用力拉了拉衣领,但位置太靠近下巴,没法盖住。
“你什么时候咬的啊?”陈识指着脖子上的印子,问陆执与。
陆执与已经帮馒头放好了粮,正在摸着懒猫的下巴陪她玩。
“昨天晚上,你没搭理我。”陆执与说。
桌上摆好了阿姨准备好的早餐,还有两杯热咖啡。
“你那房子到租了就退了吧,有的是地方给你住。”
陈识惊讶:“啊?你看我手机啦?”
“昨天你在办公室打电话听到的,那房子这么旧了,确实该维修维修了。”
陈识瘪了瘪嘴,手下动作熟练,轻轻剥下鸡蛋的壳,说:“虽然旧,但是我那个房子的阳台光线特别好,在那儿种的东西都长得特别好。”
说完,陈识还瞥了眼陆执与家的阳台,应该不能称之为阳台,因为跟客厅打通,做了个落地窗,贴上了跟客厅一样的浅灰色瓷砖。
“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你家里。”
“什么?”
陈识没再重复,他把手上剥好的鸡蛋放到陆执与碗里,冲陆执与笑着露出整齐的牙,眼睛弯弯的,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约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