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乍一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耶尔愣了一下,一句“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就猛地被按进了柔软的床里。
“!”
他双眼微微睁大,双手被按在两边耳侧,看着雌虫跨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白茫茫的晨光打在西泽身上,让他看上去像是遭遇袭击而将腰背弓起的野兽,身上的军装紧绷到了极致,勾勒出矫健漂亮的线条来。
下一秒,他放开按住耶尔的手,双手拽着衣服的下摆,将上半身的军装快速脱下甩到一旁。
“……可以吗?”
西泽垂眸看他,眼眶一片通红,仍然可以看见脸上的道道水痕,未定的喘息中仍然压抑着颤抖。
怪委屈的,但又性感得要命。
耶尔下意识颤栗一瞬,感受到心脏处无声而剧烈的轰鸣。
在闭上眼迎合亲吻的间隙,他微阖着眼,近乎耳语地喃喃道,“当然可以。”
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再可控。
耶尔只来得及答应,身上单薄的睡衣就成了战损版,三两下就被扔出去逶迤在了地板上。
气氛紧张到来不及前戏,甚至来不及多说几句话,就已经在床上滚成了一团,然后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等等……还好吗?”
滞涩感让耶尔蹙了蹙眉心,却还是没能阻止雌虫的动作,但明显是有些痛的。
他屈了屈一边腿,想要把西泽推开一些,但下一秒就再次被强制按住了手腕。
“别动。”
西泽深深地凝视着他,莫名带了些攻击性,像是想对他做些什么,却又舍不得,只能浑不在意地继续往下坐。
疼痛让他清醒了些,忍不住伸手抚上耶尔的脸,将那些残虐欲一点点埋进深处,不让它们有机会吓到雄虫。
“不够。”他眸光一片晦暗,近乎战栗地道,“……还不够深。”
手腕上的禁锢被松开,耶尔眨了眨眼,仍然不太明白雌虫的用意,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他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雌虫一下。
房间里没有说话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语言无法表达激动的心绪,又或者是已经没有慢悠悠说话的余地,在一片急促的喘息中,只剩下极为原始的碰撞声和水声。
而像是要急切确认耶尔的存在,雌虫的大腿始终紧绷着夹住,不管动作得再怎么激烈,也会有一部分肌肤是紧贴在一起的。
滚烫的血肉快速摩擦着另一具滚烫的身体,翻滚的岩浆像是要从这一处流淌进另一处火山口。
将那些压抑许久的,被消磨在漫长等待中的心情,都通过这种方式,真切地传达给对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