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一看大事不妙,何树华这表情,不会想搁置“处对象”这件事吧?
小孩儿过家家,玩呢?!
何树华为了报复汪中阳,头脑一热就要和汪清搞对象;
那人家汪清呢?小姑娘本来就对何树华有那么一丢丢情愫,结果男方反悔了,你让人家小姑娘咋整?
死何树华,馁馁渣男中的战斗渣!
田凤雁狠掐了把何树华,下手之重,多少有些私怨在里头。
田凤雁郑重对汪中阳道:“汪部长,这事儿,我们是男方,完全尊重汪清的意见。”
汪清眼色如墨,似耗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做的决定:“爸,我和何树华,是男女朋友。”
静,针落可闻。
汪中阳面无表情的拿起保温杯喝水,在放回桌子的瞬间,保温杯突然脱手而出,重重摔在了汪清身前的地面上。
这泼天的怒火来得猝不及防,田凤雁和何树华毫无防备。
王丽萍却似乎早有预判,以身体揽住女儿,汪清的身体都哆嗦成小鸡崽子了。
汪中阳眼色如刀的射向何树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命令你,马上离开我女儿。”
何树华和汪清不一样。
汪清怕汪中阳,何树华却不怕汪中阳。
而且,何树华的脾气似皮球,敌人拍得越狠,他越反弹。
汪中阳下命令,何树华偏不服。
何树华吊儿郎当的撇撇嘴:“汪部长,你知道鲜黄花菜和木耳吃了会中毒吗?你知道生日蛋糕上的奶油分动物和植物吗?你知道高粱苗和玉米苗有什么区别吗?”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何树华。
何树华一脸傲娇:“这些,你不会,我却会。在摄影师眼里,癞蛤蟆配不上白天鹅;但在中医眼里,白天鹅却配不上癞蛤蟆!我和汪清,她不会的我会;我不会的她会,互补,刚刚好……”
田凤雁无语抚额,何树华这学习能力,还挺强,把她对他曾经说过的话,全都回敬给汪中阳了。
汪中阳脸色阴冷:“井底之蛙,以为头顶的方寸天地就是整个世界,所以,一辈子只能待在井底下。”
何树华一脸得瑟样:“啧啧啧,还真就不一定哦。说一定哪天遇到白天鹅落在井底,愿意把癞蛤蟆背出井、还飞上天呢!是不,爸?”
汪中阳终于摆不了官架了,如窜天猴似的窜出来,伸手要打何树华。
在单位打起来,这还得了?
王威拦腰抱住了汪中阳,对何树华急哧白脸:“快走!你和清清的事,以后再说。”
何树华一脸得色,看向汪清:“你有没有事?跟我走不?”
汪中阳已经开始怒吼了。
汪清低声道:“我想自己面对,你走吧,别忘了下周别出门,约了电视台的采访。”
何树华点头,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小呀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我无颜见爹娘……”,丢下一团乱麻的汪家人,和田凤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