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冻住的瀑布再次流淌,洞窟也再次被掩埋在巨大冲刷的水流下。
水潭旁,花蕊怀抱着昏过去的金花心疼之余又觉得生气,复杂的情绪最终全化为无声的叹息。
哭得两只眼睛都肿起来的银花对母亲的作为十分不理解,是恩人的后人又如何,为何母亲连为自己姐姐讨个公道都不敢,连同一旁的长老们都被银花怨上了。
“阿妈,你就这么把闯进圣地的人放走,把拼死保护巫族圣地的姐姐置于何处,把巫族的尊严置于何处,你叫我们情何以堪!”银花肆意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全然忘了是金花擅自行动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身后的长老们叹息,试图开解银花:“银花,她是那位银炎大人的女儿,别说倾尽我们在场全部长老的力量,就连守山的老祖来了,也未必能将她如何。”
银花泪水连连偏激地愤愤呐喊:“借口,都是借口,你们就是不敢,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假装的,万一她只是骗你们呢,你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最擅长骗人吗,你们就是胆小,不敢替我姐姐讨回公道!”
“啪”听着银花越来越出格的话,花蕊忍无可忍甩了她一巴掌。
银花雪白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直接把她的头打偏过去,可想而知花蕊的力道是有多大。
不过,银花哭闹的声音倒是一下子止住了。
花蕊忍着心中不被理解的痛苦,绷着脸冷声问道:“清醒了吗,需要我再给你一巴掌吗!”
银花看着严肃的母亲,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倔强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花蕊头疼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在家里待得太久,不知道天高地厚,是该让她出去走走吃吃苦头了。
花蕊心疼的摸了摸倔强丫头的脸,见她耍小性子偏过头不给自己摸,心里难受极了。
“银花,我说过无数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巫族老祖宗再厉害,比他更厉害的,外面大把人在。
你知道银炎大人的传说有多久了吗,自我的祖辈奶奶就已经有了,那身为他的女儿你觉得对方年纪如何?
再者,圣地里面那些毒物的本事你有幸领会过,她能在一天之内畅通无阻的通过蛇窟到达圣湖,还是带着几个人安然无恙的折返,这样,你还觉得仅是凭运气而已吗?”花蕊直接点醒了银花故意忽略的盲点
花蕊并不是想对女儿严厉,可是她这再这么口无遮拦,任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下场恐怕会比现在的金花都要难过。
银花听完后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扑进花蕊怀里委屈的哇哇大哭。
她也知道自己站不住脚,可是一联想到自己的姐姐再也不能用蛊,这对从小就身为蛊女的她们来说,简直是比酷刑更加难受。
她明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要是她再看着姐姐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另一头的阴灼华带着钟澜几人,在下午时分的时候踏进了小镇的门口。
他们没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选择就近下山,下山后不久就遇到了去镇上买东西的老乡,便坐了一趟顺风车省了不少功夫。
看到镇上那块石碑,慕霜月好险没哭出来,她一个女明星竟然跟着他们东奔西跑露宿野外,这几天的运动量加起来比她一年的运动都还要多。
等回到小院,她说什么都得好好休息个七八天,什么都不干,就躺床上当咸鱼!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能在镇上再次遇到温陌玉!
“见鬼了。”慕霜月呐呐的吐槽,她们的院子必经之路一座古桥上,温陌玉在一群粉丝包围中鹤立鸡群,想当做没看见都难。
慕霜月把运动服帽子扣上,悄悄拿着包包往上挡住自己的脸,想佯装路人就这么走过去。
岂料,对方是小助理是个眼尖的,看见她出现立刻想到了围魏救赵,立即大喊一声:“那不是慕霜月嘛……”
果然,桥上的女粉丝齐刷刷地看向掩耳盗铃的慕霜月,惊喜的尖叫起来
“是慕霜月,真的是慕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