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任三郎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仿佛一个医学生,发现了一位照着教科书生病的患者一样激动。
他注意到,其他人好像也发现了这个人的可疑之处,但却不知为何没有上前询问。
是怕对方暴起伤人吗?
白鸟任三郎不怕。
他的犯罪心理学学的不错,知道大部分炸弹犯,其实都不怎么锻炼,离开提前准备好的炸弹就很无能,而且对方体型看起来也是偏纤瘦而非肌肉型,真打起来,周围这么多同伴,还不知道谁赢呢!
今年刚刚从警察厅大学校毕业的职业组精英白鸟任三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破大案子了!
精英就是精英,这种时候都能想出个更稳妥的计划。
白鸟任三郎给自己搭档使了个眼色,自己保持着警惕,从前面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力,搭档从后面配合偷袭,来个声东击西。
只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沉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度秒如年的白鸟任三郎,在那双充满压迫感的暗红色眼眸的注视下,感觉自己手心有点出汗了。
萩原研一的手刚抬起来,白鸟任三郎就应激一般地大喊了一声:“不准动,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准备偷袭的搭档都差点被白鸟任三郎吓到。
白鸟任三郎平时挺冷静理智的啊,怎么突然这样了,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吗?
搭档跟着一紧张,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向前跨了一大步想稳住身体,却感觉自己的胳膊忽然被抓住,下一秒就忽然悬空,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动静可就大了。
附近本来就在观察这边情况的警察齐刷刷地举起了枪,指向了这边。
萩原研一保持着手悬在口袋上方的姿势,嘴角都在抽搐:“那个,大家冷静一点……小深流,你也是,先松手啊!”
把一位警察以擒拿术按到在地上,还顺手用手铐给铐起来的薄叶斋纪沉吟:“这算袭警吧?”
明白他的意思的萩原研一叹气:“……别这样,这只是误会。”
白鸟任三郎回过神来,十分生气:“这算什么误会?这不就是袭警吗?”
“咦?萩原?你怎么在这?哦,这不是寒川君吗……发生什么了?”
一个曾经是萩原组员,被寒川深流救过的爆物处理班的警察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白鸟任三郎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这个警察:“他们拒捕还袭警,这不是很明显吗?你认识他们?”
爆物处理班的警察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描述:“……啊?可萩原和寒川,他们也是警察啊?”
白鸟任三郎:“……???”
萩原研一苦笑着说:“我刚才只是想拿我的警察证,这样更好解释一点……”
白鸟任三郎的目光缓缓看向还用膝盖顶着他搭档后背的另一个人:“那你……?”
红眸的青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言简意赅地道:“警察。你们这是袭警。”
萩原研一劝道:“这种就不要算袭警了,都是误会……”
白鸟任三郎木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所以,袭警指的是我们袭击你吗?!可我觉得还在地上哀嚎的我的搭档看起来才更有资格告你们袭警啊!!!
怎么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这家伙真不是黑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