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啊。
他有些气,最后只得将那烦人的东西抓在手里,不让它再硌着自己,终于又能舒服地睡了。
沈渊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生怕把人惊醒了。
马车在街道上摇晃着前行,发出轻微的颠簸声。
每晃一下,席玉便会不耐烦地挥挥手,沈渊的额头便渗出一头的汗。
终于,一路摇摇晃晃,马车在悦客来楼前停下。
沈渊满头大汗地将席玉的手掰开,将他扶坐起来,交给了文瑞和墨砚。
文瑞见主子久久不下车,在外面不放心地问了一声:“主子,您的伤?”
“无妨。”沈渊声音喑哑,轻咳一声,才又继续说,“你们先将子桓送到我房间,我稍后上来。”
文瑞应下,和墨砚扶着席玉进了悦客来。
沈渊在车上深深呼吸,怎么都无法平静,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安慰了自己一番。
良久,沈渊上了楼,席玉已经被墨砚服侍着睡下。
沈渊叫文瑞喊吴院判来给他换药。
趁着屋里没人的空档,沈渊换了身衣裤,借口全都是血,叫文瑞直接把衣服扔掉。
文瑞不疑有他,直接照做。
沈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吴院判进来一看,沈渊背上伤口全都裂开,有些地方好不容易结起来的痂也蹭掉了。
老太医气得胡子直翘,直骂他不惜命。
沈渊哭着告饶,又求吴院判有没有好得更快的法子。
他后面要经常出门,伤着总是不便。
吴院判更生气了,想好得快,还不爱惜自己身体,做梦呢!
沈渊被怼得没脾气,好声好气地哄了老太医许久,最后吴院判才答应配点儿军中用的金疮药给他。
沈渊直夸吴院判医者仁心,药王再世。
吴院判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走了。
沈渊不计较,高兴地回了房。
看着躺在他床榻上熟睡的子桓,沈渊心里无比满足,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趴在子桓怀里睡了。
席玉睡到后半夜,觉得自己口渴难耐,自己的胸口也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也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