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吸了口?气,又道,“民女特地请来了郎中,好?为卢家兄长诊治,也好?当场验验是?否真与我家糖品有关。”
一旁的韩则躬身作?揖,刚想?回话,便听那县簿又开?口?了。
“那若这郎中是?与你串通好?的呢?”
韩则蹙眉:“老?夫自然不是?!”
县簿道:“那不若让我去?请位郎中来?”
云婵袖下双手攥拳,银牙紧咬,若是?让他请人,不消说?,定是?请来串通好?的来!就?当他有些无措时,只见韩则再次上前一步,大声道。
“老?夫从医几?十载,还从未做过串通之事,请县簿莫要?侮我清白,若是?我问诊有半句虚言,老?夫家的鹤寿堂愿即刻闭馆!”
县衙内忽然安静,众人转头看向韩则,此话确实严重了。
随后大家又把目光投到上首处的县令身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伤到底验还是?不验的?
卢家兄弟吞吞口?水,悄悄看向县簿,县簿一言不发双手背后,昂头看向县令,那架势竟看起来比县令还大。
只见县令剑眉微动,扫了一眼堂下众人,露出一丝笑意,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依本官看,这案子也不用审了,上堂前还听差吏来报,城内多家粮铺外均出现了倒地不起之人,都口?称食用了菊蜜。”
“既然如?此,那便去?整改一番吧,何时做好?了,何时再卖。”
“大人!”云婵脸色煞白,忍不住上前一步。
她不赚这份钱是?小,可?公平何在?糖坊中十几?个工人一下便少了收入!
她身后的刘柱听得县令如?此武断,眼眶唰地红了。他是?梁家村人,每日往返好?几?里路起早贪黑,就?是?为了给爹爹赚点药钱。
现在刚看到些希望,一下子又要?没了,说?是?回去?整改一番,做好?了再卖,可?好?不好?,又有谁来定?
被差吏赶出县衙时,一行人都有些回不过神,云婵勉强笑着将韩管事和颜掌柜送回去?后,独自一人再次求见县令,却被拒绝。
这个新来的唐清和唐县令,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给,更别提塞银子。
带着三人回村的路上,云婵情绪低落,难不成她真的错的?
“大虎,我是?不是?,不该来?”
在前头赶车的吴大虎闻言沉默片刻,回道。
“还好?吧,就?算是?薛哥在,要?么把姓卢的打一顿,要?么也得去?报官,打一顿的话被他们抓到话柄可?能会更糟。”
说?着他抽了驴子一鞭:“民不与官斗嘛,他们这样黑心断案,咱有啥法?”
回到村里以后她嘱咐三人先不要?把事情告诉其他人,她再想?想?办法,然后便回了家一头栽倒在床,埋头冥思苦想?。
晚饭前男人回来了,听云婵讲完后,他摸摸媳妇头发,安慰道。
“不是?什么大事,元县里卖不出去?咱们运到外县卖,大不了卖过这一季明年就?不做了。”
想?到糖坊里的工人,云婵心里有点不好?受,可?似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天色灰暗,簌簌秋风摇落枝叶,就?在薛家准备熄灯歇息时,门外的大门被敲响了。
薛老?汉开?门一瞧,只见门外站着个裹着一身黑袍,戴着斗笠的高大男人。
“你是?……?”
薛明照与云婵听见动静提灯出门,待男人抬起斗笠露出脸庞,云婵不由惊呼出声。
“唐县令?”
大结局
“县、县令?”薛老汉慌忙让位置请对方进来,扶着院门的粗糙大手微微发抖,脚下?步子有些凌乱,自家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县令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