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近,就瞧见一张熟悉的脸。
祁无庸歪歪头,饶有兴味一笑。
原来是那个和他抢米粉的人傻子。
他没有再走过去,而是又退了回去,朝着另一边走,在距离对方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
这个距离刚好,不会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又能恰好听见对方的英语听力。
他勾了勾唇角,掐起手势,走到天台边沿处。
天台地方不大,有什么动静能轻松注意到,付臻自然也听到脚步声,知道有人上来了。
在关掉英语听力之前,他下意识向来的人看过去。
只这一眼,让他微微怔楞。
并非是因为看见了祁无庸,而是因为……他看见祁无庸在天台上起舞。
即使入秋,天台的风转冷,指尖都泛起微薄的凉意。
付臻已经穿上了薄风衣,但祁无庸还是一身潇洒的白衬衫黑西裤,露出瘦削白皙的脚脖子。
天台的风很大,吹起祁无庸的衬衫衣角,烈烈作响。
他像是一只飘飞的白色蝴蝶,踩在天台边沿翩翩起舞,轻盈而优雅。又像是狂乱的白色玫瑰,在风中摇曳生姿。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生与死的界限上,明明随时有坠落的可能,但他却没有任何停顿迟疑,面上更没有恐惧害怕的情绪,一如初见时的从容优雅。
回荡在空中的英语听力,付臻已经听不见了,
他看了两分钟,莫名回想起那天林琼玉对他说的话。
“他就是个疯子。”
竞赛
有人在风中狂舞,有人关掉英语听力,准备离开。
祁无庸的舞蹈戛然而止。
他掏出放在衬衣胸口的丝巾,优雅地擦拭脸颊渗出来的薄汗,“要走了?”
付臻收拾东西,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不跳了?”
对方轻笑,“因为现在没有伴奏了。”
付臻心想果然是个怪人,将英语听力当舞蹈伴奏。
仿佛看穿对方的想法,祁无庸微笑,不对此发表看法,只道:“不继续练习英语听力了?”
付臻语气平淡:“我决定弃赛了,也没有再练习的必要。”
俗话说三天不练手生,而他已经有十来年没有练习过英语听力了,一堆单词像芝麻糊一样在他脑海搅在一起,头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