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害得你一样有认知障碍。”戚述说。
他看向江知羽的目光平静又克制,绅士到不带有半分别样情绪。
随即,他轻声表示遗憾:“该让你听听自己怎么哭的,到底是疼还是爽。”
被戳中软肋,江知羽手足无措地想站起来,直觉般地试图尽快抽离。
但凑巧聂铭森洗完手回来了,当着小辈的面,江知羽理智地保持了风度。
聂铭森嗅到他俩的状态不对劲,茫然地和江知羽说:“是不是我哥说话过分,惹到你了啊?”
“没有。”江知羽说,“我们不是小学生,又不会喜欢拌嘴和闹脾气。”
聂铭森感觉江知羽很好,替他打圆场。
“我哥肯定气你了。”他侧面敲打戚述,“都是我哥做坏事,搞得你吹着冷气耳朵还红了。”
他发自真心地站在江知羽这边,可惜不明白为什么,说完以后对方似乎更加局促。
江知羽不敢去看戚述的表情,用鸡腿来堵住聂铭森的嘴。
他凉飕飕地说:“赶紧吃吧,等会儿要继续写作业呢。”
聂铭森:“……”
哭了,根本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后续加的套餐被服务员端上来,聂铭森正处在身体发育阶段,青春期男生的饭量很大,几乎是横扫桌上的所有食物。
他四肢很发达,试图利用优势,与戚述互相交换条件。
“我给你做牛做马,能不能别验收我作业啊?”他道。
戚述高冷地说:“家里不打算发展畜牧业。”
聂铭森的牛马梦当场破碎,痛苦地看着戚述,紧接着,发觉兄长暗自瞄了江知羽一眼。
他愣愣地啃着薯条,在番茄酱的香味里彻悟了。
什么突然变脸爱吃垃圾食品,在江知羽面前如此心机,顺从地坐去同一桌用餐……
合着是辅导作业不耐烦了,想把自己甩给人家。
草,自己不就是被分析了六遍公式还是不会套用吗?戚述就企图把他丢给别人来管?
聂铭森感到恼火,也不乐意让兄长教,灵活地去抱江知羽大腿。
“恩人,我该怎么称呼你?”他分享小食桶。
恩人吃着桶里的鸡米花:“我姓江,你突然这么谄媚是为什么,是想让我陪你弄懂辅助线?”
“绝处求生了。”聂铭森道,“江老师,我怕我哥再教下去会家暴我。”
江知羽笑起来:“可我这儿也没有畜牧业,改来我家当牛做马没用啊。”
聂铭森想到他拍过戚述的照片,这类行径疑似搅基,果断利用兄长投其所好。
他保证:“你想知道我哥什么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讲完,戚述就望了过来。
在聂铭森反悔之前,江知羽觉得有点意思,表示和他一言为定。
这桌的账单已经被戚述结清,继而聂铭森邀请江知羽来家里做客。
“很近,我哥的房子就在怡枫宫。”聂铭森担心太打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