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吧。”聂弋阳低声安抚道,“没事的。”
良久,林封从聂弋阳身后一步步挪出来,走到楚凛面前。
“上楼。”楚凛吩咐道。
林封:“好。”如临大赦头也不回地飞跑上去。
“你也走吧。”看着林封回到卧室,楚凛赶客。
“我这就走,走前还是要叮嘱你几句,做事冷静点。”聂弋阳道,“他在乎什么你解释什么不就好了吗?楚总,人都会伤心的,伤了心就会口无遮拦。”
楚凛没说话。
“诶我电话响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别再吓唬他了,”聂弋阳掏出手机,边往门口走边说道,“他的情况能稳定成这样很不容易,你克制一下自己——挽风,这么晚了有事吗?”
通话音量开得大,客厅又安静,些微漏音。
“师哥,我刚到机场,”被叫挽风的是男人,声音有种特殊的沉稳,“南城我只认识你,你过来接一下我吧。”
聂弋阳拉开门,满是懊悔地说道:“瞧我,你昨天才跟我说过这事儿,我今天就忙得忘了个干净,你稍等我一下”
大门关闭,所有声音像被大坝阻断的水流戛然而止。
—
卧室门打开时,林封的思绪还在纷飞。等房门关闭,他一个激灵,眼睛稍显不安地放在走进来的男人身上。
“今天晚上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过。”楚凛反锁房门,解开衬衫领口说,“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态度了,别再让我听见第二次。”
林封不懂,楚凛明明很讨厌他,为什么不和他离婚?提一下还这么大反应?好像这场婚姻长跑是林封在始乱终弃。
为什么刚才聂医生一来,楚凛就不带他去地下室了?
聂弋阳不是他的医生吗?为什么今天对楚凛说话的时候也像在劝告病人。
聂弋阳说楚凛会杀了他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林封为什么没有印象?
难道是他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他和楚凛,到底谁有病?
“啊。”胳膊被拽住,林封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床,受了惊吓地低呼。
楚凛居高临下地问:“我说的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林封扶着床沿站好,胳膊仍然被抓着。
楚凛:“回答。”
“知道了。”聂弋阳已经离开,林封惶恐地道,“以后不会说了。”
“洗澡睡觉。”楚凛拉林封去浴室。洗了三个小时,出来时林封腿在抖,一闭眼脑子里出现的就是镜子中自己的脸。
把自己收拾好,林封擦着头发回卧室,楚凛已经在床上坐着了。看见他出来,背靠床头的楚凛目光如炬地射过来一道冷漠的视线。
一个在外绯闻不断、桃花不绝,对家里的合法伴侣两看相厌的男人,因为林封提了一嘴离婚疯狂地施以报复。
林封懂楚凛的意思。
只要不去地下室,这点又算什么?
林封把毛巾搭在椅背,垂眸慢吞吞地走过去,从楚凛这边爬着上了床。
“凛哥。”林封低声喊。
说来奇怪,学生时期他很爱楚凛,众人都说他是舔狗。但这种事情上的主动,林封做的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是楚凛更主动地要。
林封生疏地伸长胳膊搂住楚凛的脖子,接着又生硬地岔开腿往他的腿上坐,睡衣的布料绷紧了。
好像一个狐狸精林封难堪地抿唇,缓缓凑上去吻他,舌尖探出尝试地吮咬楚凛的唇。
楚凛的双手捏住了林封的腰身,很细很窄,隔着薄薄的米色睡衣就能感受到细腻。他表情无动于衷,仿若一个用戏谑眼光看小丑表演的上位者。
林封不敢抬眼,他实在做不了这种唐突举动,认命地闭眼求道:“凛哥抱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