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韩君泽对你就没有目的吗,就是纯粹的吗?你是傻子吗?他为什么要打听你,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为什么那天在走廊突然对我动手?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强势地挤进你生活里了?!”秦洲乔语速变快,“你好好回想,你猜他有没有和我一样的‘龌龊’心思?”
“神经病……神经病!”林枳失神地喃喃,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忍不住想远离这个人。
太危险,太危险了!
秦洲乔蹙着眉,眼睛重重地闭上,有些后悔地咬了下嘴唇,叹出口气:“小枳,抱歉,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烦心事,心里很乱。今天这个肖究的事,你不要掺和了,以后也尽量离韩君泽远点吧,别让他把你带坏了,肖究和韩君泽的恩怨比你想得要复杂要深,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也不希望你掺进他们里面受到伤害。我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他温柔地对他笑笑:“赶紧上学去吧,今天不是还有考试吗?嗯?”
是要考试……是要考试……
现在他最重要的就是考试……
林枳紧紧捏着手里的笔,眼前试卷上的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不断吸气呼气,掌心的汗将笔表面蹭湿,慢慢地滑下去。
“咣当。”
清脆的声响,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枳的睫毛微微一颤,弯腰去捡笔,他一手扶着桌子,身子不断往下塌——
扑通一声——
“啊!严老师!林枳倒了!摔下去了!”
严大海飞速冲下讲台,双手分开一把揽起林枳两边腋下把混混僵僵的人拖起来,安缚反应也快,立马从座位上下来,抱住林枳的腿。
“老师,林枳身上可烫了!”
“赶紧,赶紧送医务室——其他人,看什么看,都考你们的!”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林枳,飞速往医务室冲,脚步震响闹出一阵动静,隔壁各班考试的学生都纷纷透过窗户往走廊看,但速度太快又没看清什么,就知道有人考试考到一半倒了。
被压抑管束着的青春期孩子往往最爱看这种热闹,心里一边唏嘘是哪个倒霉蛋,又一边趁乱偷窥几眼前后左右的答案才肯罢休。
韩君泽咬着指甲,艰难又认真地盯着卷面,费力地拼凑着作文的最后一段,对于教室内细碎的窃窃私语愈发烦躁,忍不住在教室后座吼了一声。
“吵什么吵?!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送医务室啊?!能不能认真考试?!”
一屋子人同时缩回了脖子,这一嗓子比老师都厉害。
终于重归安静,韩君泽继续摩拳擦掌想结尾,没两分钟,一篇作文就画上了最后的句号。
他举起来弹了弹试卷,心里乐开了花儿,美滋滋地欣赏起来。
擦,这结尾写的真妙。
作者有话说:
韩老狗求你长点心吧。
贺秦两人确实有些故事哦~看我的文案预收就知道!下本会好好写这俩人(搓手手)
医务室
上午考试结束,开始午休。
韩君泽匆匆收拾自己的文具,看了几眼书包里的语文书,找对应填空的诗句,忍不住“操”了一声,心想,完蛋,写错一个字,整句话都没分了。
然后一股脑地把书塞进桌肚里,眼不见为净,下午还得考别的科呢。
两三个后排的学生围过来,笑嘻嘻地揽过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脸说话:“韩哥!牛逼啊!刚刚那监考老师都吓傻了!哈哈哈哈哈……”
“也就是刀姐不监考,要不你看韩哥敢吭一声吗?不得把他皮扒了啊?”
“少扯,就是遇上刀姐,韩哥虽然怂,但好歹面上还能坐怀不乱,这还不牛逼啊?”
韩君泽很受用,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行啦,都他妈围这干嘛,老子要去干饭了,再围这随意抽人替我买饭——”
“切,还用得着我们给你买饭啊,那个高一的小孩不是天天都积极舔你嘛,军训那么累还不忘献殷勤,不比我们好差使?”
韩君泽微微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甜丝丝的:“是嘛,我看你这出也是挺爱献殷勤的,要不我差使差使你?”
“呃……韩哥别别别,我就开个玩笑……”
韩君泽对他粲然道:“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