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只猫儿一样在门口试探的模样,让沈焰胸口的气闷散了个干净,满心满眼都只有门背后的人。
沈焰喉结一滚:“来看我走了没?”
听到声音,时竟身后的时宥不爽地扣住门,一把打开:“我哥知道你脾气差,来看看你气死没。”
沈焰:“……”
时竟:“……”
时竟用手肘顶了下时宥的腰,语气严肃:“小宥,好好讲话。”
时竟的语气是认真的,时宥没再多嘴,拉着张脸继续去看他在厨房里煲的汤。
没了
少年的语气不咸不淡,没有以往的冷意。
可偏偏落到时竟的耳朵里,越是没有起伏,越是让人觉得心惊胆战,眼皮不禁不跳。
挤在沈焰和时宥中间,后者终归是自己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时竟不可能不向着时宥。
他僵着脖子,眼睫轻颤,尽量用着不会在少年脾气上引火的话:“沈焰,小宥刚才是不是砸疼你了?”
沈焰肩膀倾靠在门框上,单手拿着外套搭在肩膀,眼皮一掀,淡淡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再硬的拳头都尝到过,一件轻飘飘的外套再疼能疼到哪里去。
但是他就是不应,就是想看看眼前的人,后面会接什么话。
没有答案,就只有一个看不透的眼神,越是打哑谜,越是令人头皮发麻。
时竟咽了咽口水:“我已经说过小宥了,让他以后好好改改自己的臭脾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不和他计较了?”
沈焰腰身往前倾,凑到时竟跟前,眉峰凌厉:“学长。”
时竟被缩短的距离弄得精神紧绷,磕巴地“啊”了一声。
沈焰道:“我是说过,任何事任何错,我都不会冲你发一点脾气。”
“但是,不包括除你以外,和你有任何关系的人,我也能同样不发脾气。”
少年的话,配上他平静的神态,怎么听怎么看像是认真的,显然不能那么容易放过惹了他的人。
时竟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应付不过来,一个护不住:“我、我让小宥出来给你道歉好不好?”
沈焰:“不好。”
嗓音干脆利落,不掺一点能违背的意味。
视野下,青年被他压迫得眉梢染急,脸颊涨红,是过去从来见不到的。
要是放在以前,就这么抬起手,给他一巴掌都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