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南捏住她手腕,丢开。
将蛋糕叉放下,他揉了揉绷紧的太阳穴,“这么不喜欢这里?”
姜淮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掉唇边的白色奶油。她有双水一般柔美的眼睛,下眼睑还带着微微的卧蚕,哪怕嫁了人,仍不缺少女感。
她注视人的时候,显得那样无辜和专注。
一颦一笑,好像天生就含着深情。
她想了想说,“有点不习惯。今天的确是我表现得不好,以后加强熟悉业务。”
周羡南不去深想她话里的真假,只是说:“姜淮,没有下次。”
她垂眸,真知道错了,赶紧点头。
周羡南坐到现在的位置,已经很少动怒。但此刻仍旧隐隐感觉到,情绪起伏,身不由己。不过还是尽量克制:“我是说,下次你不想来,可以不来。不用先斩后奏,玩儿失踪。”
姜淮原本已经打算把本性埋进土里,现在又发出一棵芽来,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地亮着,“真的吗?”
周羡南觉得多看她一眼都费神,起身拂袖而去。
姜淮满腹牢骚。
既然这么小气,干嘛还要装大肚?!
等宴会结束,姜淮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下午醒来就看到路方长的微信,让她去“泊里”。
“泊里”是白金级会所,路方长在里面有股份,常邀狐朋狗友去鬼混。
路方长是个玩家,花样多,姜淮去过两次。之后周羡南总是很忙,也不许她单独去。
“我哥也在?”
“你们都结婚多久了,你还一口一个哥哥地叫,又不是乱、伦。快,叫声老公来听听。”路方长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姜淮才不管路方长比自己大好几岁,反正他也不敢惹周羡南。于是哼了声,娇蛮了一次,“要叫也不是冲你。”
路方长被怼了,笑得更大声。他的声音远了一些,“周羡南就在我旁边,我开外放,你叫一声给他听听。”
姜淮才不会任自己成为他们逗弄的对象,只管对周羡南道:“哥,你不要喝酒,我来接你。你离那些坏人远一点,特别是路方长!”
路方长戏谑地挑着眼梢,看向周羡南,“也只有你老婆觉得你单纯无害小白兔,幼儿园没毕业。”
周羡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姜淮嘴里的形象,老是和现实里的他天差地别。
半个小时后,偌大的包间内气氛火热,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作用下冲破矜持的禁锢,身体相贴,眼神过火。
路方长早就司空见惯,陪着几个穿着火辣的女人摇骰。
如果是路方长赢,他脸上就会多一枚鲜艳暧昧的唇印;他要是输,手边的筹码堆便会矮下去一截。
他天生风流多情,见不得女人成为输家。向来会带走输得最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