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撇撇嘴道:“你们怎么如此娇气,这姑娘家都没嚷嚷呢,你们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天枢道:“你去问问茗贞她昨晚睡得好吗?”
李戈疑惑,不知道天枢让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转向茗贞,笑着道:“茗贞姑娘,你昨晚睡得好吗?”
茗贞本也生得貌美,可此时本来一双灵动的秀眼下方微微泛着青色,眼神也没昨日有神采,她深深看了李戈一眼,“没睡太好。”
天权“哼”了一声,“我也没睡好。”
李戈觉出三人的神情不对味儿,愈发疑惑:“什么意思,你们没睡好与我什么关系。”
天枢道:“你说你打呼噜便打呼噜吧,还一会儿打一会儿不打,打得正起劲儿又忽然不打了,吓得我们仨以为你去了,都战战兢兢地等着你继续打呼噜,才敢安稳地睡。”
“瞎说什么!”李戈知道自己没有打呼噜的习惯,除非白日累极了才如此,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他转而看向宋温如,“二爷你昨晚睡好了吗?
“睡好了。”宋温如道,
“看!”李戈得意地道,“是你们换了地方不适应,却赖我,二爷都睡好了成不?”
天枢天权袖着手不想再理会李戈,人家昨晚和心爱的姑娘睡在一起,怎么着都算睡好了,反正他俩无论如何不会和李戈晚上再睡那么近。
一早上众人就在这样闲聊中度过了。这时几个出去寻客栈的船员也回到庙宇中,还赶来一辆骡子车。
众人看这情形就知道他们已找到客栈,便纷纷收拾简要行囊出发。这骡子车除了赶车的人,车板上最多再坐两个人。原是那船员也知道逍潇身份不同,不能与他们一同走这泥巴土路,本想向客栈老板借辆马车,可那客栈也简朴只有这辆骡子车。
天权提议道:“这恰好有两个主子,就让这两个主子坐车吧。”
天枢赶忙用胳膊肘捅了天权一下,小声道:“主子和将军夫人只能偷偷避着人,你傻啊……”
果然宋温如面色不愉地看了一眼天权,而后道:“我倒无妨,跟着大伙一起走便可,还是让女子来坐吧。”
四个女子只能坐两个,逍潇可是也练出一身紧肉的人,现在力气也不小呢,倒也没那么娇气,但她身份在那儿,她必须得坐。半夏算个武艺人,她也不坐,最后商议,逍潇独占一个座位,忍冬和茗贞轮流坐另一个。
一行人就这么从庙宇往客栈赶去。到了客栈,客栈伙计已备好热乎乎的饭菜,大伙天寒地冻忍受了一晚,看到有热乎饭菜都打起精神来,找准座位与几个相熟的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侃着。
逍潇主仆三人她们还要从骡子车下来,自然动作慢了些,等走到客栈大堂内时,居然没有单空着的桌椅。
本来李戈与天权天枢一张桌子,宋温如和茗贞一张桌子。这时,宋温如眉眼都没抬,说道:“你过去。”
茗贞抿唇憋着笑,起身轻声道:“二爷,奴婢算是知晓,那……”她伸出手比出一个“五”字,“是为何人?”说罢,她也十分乖觉,走到逍潇她们跟前要把她们引到宋温如这张桌子上。
逍潇也不好推辞,山野客栈本就简陋,没什么好讲究的,便和忍冬半夏一同坐到这边来,但是这顿饭却是吃得都沉默寡言。
饭毕,老板和小二领着众人去房间,刚食过午饭,昨晚又都睡得不好,食困来袭,除了两个护卫还要把守在逍潇的屋门外,其余护卫都想美美地歇个午觉。
逍潇进到房屋也是累了呢,她让忍冬去向客栈要壶热水,然后准备脱鞋上床也歇一歇,屋门被叩响,她以为忍冬回来了,便去开门,却见屋外站的是老板娘和宋温如。
她和宋温如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