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知青点,又看到那道身影在门前徘徊,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闫昭见状走了出来,上前问道:
“你来找谁?”
被吓一跳的女人看清楚来人是闫昭后松了口气。
有些局促地说道:
“我……我找你。”
“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就是谢谢你,还有,还有你要小心孙老大,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人有些着急的说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
闫昭示意女人跟上。
来到一个拐角处,闫昭说道:
“还没认识你,我叫闫昭,是新来的知青,你呢?”
“我叫刘芳,是……是之前下乡的知青……”
刘芳的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闫昭耳力惊人,可能都听不见。
知青?知青嫁给总家暴的村民?
“你……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刘芳苦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略带伤感的说道:
“保护好你自己,别像我一样,陷在这摊烂泥里出去不。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闫昭沉默,这大概就是心死了吧。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刘芳大概是太久没倾诉了,或者说她早已陷在烂泥里,就没人听她倾诉了。
看着星星她缓缓的说道:
“我原本是1970年下乡的知青,家里六个孩子,我是我爸和第一任老婆生的孩子。
我妈去世后,我爸陆续又娶了两任老婆,生了其他的五个孩子。
最后由于一些原因,我最先下乡。
不,不应该说是下乡,应该说是被赶出来。”
刘芳自嘲地笑笑,接着说道:
“我不恨他们任何人,我觉得我长这么已经很不容易了,下乡以后可以开展新的人生。
可是我错了,我错得离谱,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得黑暗的多!
下乡不久,我就被孙老大缠上了,刚开始他是帮我干活,我不用,他死乞白赖的干,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渐渐的大队里传出一些我跟他的留言。
每当我拼命的解释时,那个畜生就会装出一副深情被辜负的受伤模样,我算是越描越黑。”
刘芳低下头,掩盖眼神的恨意,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后来有一次,趁我去山上捡柴,他尾随我,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