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娇娇懂我。”
韩霜锦笑了笑,又问:“今天来是想寻布匹还是成衣呀?”
“过几日要随娘亲去趟永安城,城主娘亲与我娘亲乃至交,恰逢她生辰之喜,我与娘亲和爹爹同去。”
陈娇娇和她一同进了后院落座,这永安城比邻永州城,城主之间乃是至交,关系极佳。
永安城城主名为谢时安,十八岁高中状元,随即放弃了入翰林的资格,在陛下的授意下来到了永安城,成为了一城之主。
他上任前,永安城已经接连换了好几任城主,每一任城主上任之后都或多或少出了问题,不是身体不适便是突然被刺杀,一时永安城主一职仿若烫手山芋,无人敢接。
谢时安年方十八得中状元,身世清白,家中清贫,若非举家之力供养,谢时安走不到如此之位。
南安帝不信世家,缺的便是这种有真材实料的少儿郎,当即赏金百两,特赐状元府一座,特许谢时安一月时间回家省亲。
得了赏识的谢时安自然平步青云,天子近臣婉拒翰林之位而落于永安城,帝心大悦,特赐随行龙卫一名,特护谢时安身侧,保其安危。
谢时安入永安城为城主后抓出了不少幕后黑手,也知晓前几任城主均不想为乡绅傀儡,故而才被迫害。
此事一传入京,南安帝震怒,直接勒令谢时安抄家问罪,永安城过半数乡绅商贾都被抄家,官库突然就充盈了不少。
谢时安便兴建书院,重视农桑,鼓励商贾与各城池之间通商,不多时便让永安城重焕生机。
南安帝收到折子后自然对他大加赞赏,如流水般的赏赐送入永安城中,朝臣皆知谢时安是南安帝放在永安城中的耳目。
谢时安本人极为孝顺,平日里也很低调,但此次寿宴若是在永州城的陈家都知道了,那可就不太符合谢时安的性子了。
韩霜锦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
她并未收到这请柬,毕竟之前韩家与谢时安可从未有过来往,这也算正常。
“说起来,谢大人至今还未娶妻呢。”
陈娇娇手捧着脑袋,歪了歪头道:“他都已经二十有三了,在永安城做了五年城主了,居然一个女子都未曾让他心动。”
“这也很正常。”
韩霜锦对此见怪不怪,在后世,多的是有人三十好几四十了还未结婚的。
“哪里正常了,这都多大了。”
陈娇娇白了一眼自己的好姊妹,接着说:“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谢大人,谢大人可是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十八岁便中了状元,这是多少人都不敢想的事,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是人家不心动呀。”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温声道:“而且至今都未成亲想必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我们不必多思,也不必为其觉得不值,还是说,你…”
“说什么呢!”
陈娇娇打断了韩霜锦的猜测,脸颊却有着可疑的酡红,让韩霜锦不自觉轻笑出声。
“我看你这样子,八成也是那其中一员。”
陈娇娇如今年芳十六,小了韩霜锦不少,在这个朝代这个年纪倒是应该谈婚论嫁了,但在韩霜锦眼中仍旧还是个孩子罢了。
“我就不信你不心动。”
陈娇娇哼了一声,这叫什么来着,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没错!就是这样的!
“真不心动,我对银子心动。”
韩霜锦浅笑,很快便也揭过了这个话题,只问陈娇娇备了多少礼。
“不多吧,折合起来将近五百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