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找工作失意时接的那个电话,就是因为那个电话我才进入了监狱,不知道通话记录是否还存在手机上?
我记得上一次通话的日期,这几天也没有用过电话,那天接的陌生号码只有这么一个,肯定就是它了。
我握着手机犹豫了片到。用力一按拨了过去,几声嘟嘟的忙音过后,传出有些显老的男人的沧桑声音:“喂?”
我心想不对,我记得上次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女声,声音干练而且公式化,这次怎么变成了男的?
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我记得她是个女的啊。”
老男人抱歉的说了一声:“她出去买菜了,待会儿回来,我叫她给你打过去。”
我连说好好。
本来想先回家转一遭看看父母,但猛看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我还是先去学校附近设饭局吧。我下车的地方离大学城不远,几个街口的距离走过去就可以。
我刚走到对面的街口,口袋里的电话就叮铃铃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那个陌生号码回拨,心中便有点小激动,把手机放到耳边说:“喂?”
果然是那机械冰冷的女声:“什么事?”
我说:“我怎么称呼你?”
女人的声音依然冷酷:“有事说事。”
我说:“我叫刘良,你还记得吧?”
她冷冰冰地问:“刘良是谁?”
我说:“好,你还记得上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去郊区兰花镇13号女子监狱上班。”
女人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反而更加冷冽的问:“是,你有什么事?”
我说:“我可不可以约你出来谈谈?我总觉得你招我进来有些蹊跷,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对你不怎么熟悉。我还想知道你和我那天晚上遇到的女人不是同一个人。”
女人问:“你给我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个?”
我说是,她突然就挂断了电话。
我暗想这女人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她要是那个神秘女人的话,吃炸药也是应该的。我总觉得对她犯了罪,让她受了伤害。
我刚走了几步远,手机又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我接起电话听见她冷冰冰地说:“你不是想跟我谈谈吗,下午三点到槟江小区门口的咖啡馆等我。”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我知道这个地址,是江城市的富人区,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我先赶到大学城去,母校江城大学的操场让我产生怀念之情,那些在学校的日子有快乐也有忧伤。步入社会上受到了这样那样的挫折,更让我对校园产生留恋。
学校门口的饭店还是老样子,老板比前两年更加发福,他似乎对我的印象不太深,热情地上来招呼我入座。
我说:“不着急,老板,待会儿还有一位,先把咱们店里的辣白菜给我来一小碟,再给我拿瓶啤酒来。”
老板一听就知道我是老主顾,喜滋滋地说:“好勒,兄弟,你慢等。”
过一会儿辣白菜和酒都端了上来,我就着脆生生的白菜喝啤酒,这滋味好久没有尝过了。忽听见门外锁车的滴滴响声。
只看见孙宾挺着大肚子进门来,我说可以呀,几天不见你都开上车了。孙宾拍着肚子笑了笑:“一般般吧,我也得恭喜你成功就职新岗位,酒色财气咱们兄弟俩一人占了一样,值得庆贺。”
我说:“去你的。我虽然有了工作,但口袋里没有半毛钱。今天吃饭你请客。”
“我请就我请,老板!把拿手的菜给整两个来,整一箱百威啤酒!”
“好勒!”老板拖长的嗓音和旧社会的店小二有得一拼。
泡沫丰富的啤酒倒入杯中,我俩端起杯来碰了碰,随后一饮而尽。
孙宾问我:“江城市的心理咨询岗位寥寥无几,多少大学生削尖脑袋往里钻都进不去,你小子有什么门路?还是交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现在轮到我谦虚了:“一般般吧,不过最近我发现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tmd比社会上还要黑暗。我正准备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免得被他们带到罪恶深渊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