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一点点的倒着把屁股往帐篷外面挪。
好容易挪出帐篷,一个懒驴打滚窜了起来。
“您老先休息,回头我找专人送送您,省得在这荒山野岭住着,也挺不容易的。”
“我还有点事,我刚想起来我媳妇怀孕了,我的赶紧回去陪着坐月子。”
说完掉头撒丫子就跑,一抬腿突然感觉肩膀一重,好像有什么压在了肩头。
斜眼瞄了一下,一只腐烂的手掌死死的抓在自己肩膀上。
“卧槽!”
胖子一激灵,原地蹦起三尺高。
回头看见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直挺挺的站在帐篷门口。
脑袋上的肉快烂没了,衣服也碎成一片片的挂在身上。从眼窟窿里爬出一条蜈蚣,又从腮帮子的洞里爬回去。
歪着头,那没有眼球的眼洞,好像在盯着自己缺了一节的手腕。
脚有点软的胖子哼哼唧唧的说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别追着我了。”
说完摘下肩膀那只手扔了过去:“……还给您,您自个儿按上成么?”
能做的戏都做了,就差跪地上给这位爷磕一个了。
见对方还是呆呆的看着那只没有手的腕子。
胖子这损货把心一横,前冲了几步,借着冲劲儿当胸来了一脚扁踹,直接把对方给踹回了帐篷里。
大概是用力过猛,惯性的原因,对方身子被怼回帐篷里,可是脑袋却掉了下来。
正好跟没刹住车的胖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感觉那颗脑袋下颌还动了几下,差点咬住胖子的鼻子。
胖子终于绷不住劲了,与其说吓毁了倒不如说恶心毁了。一边吐口水,一边跳进溪流本能的往相反的上游方向逃。
然后就碰见了刚到溪流边上的鼎羽。
……
胖子口沫横飞的讲完自己的经历,长出了口气,又喝了点热水漱漱嘴,问鼎羽:
“你说,哥们这不是见鬼了还能是啥?”
“不过死在山里那哥们不是被徐易龙发现,尸体让人弄走了么?这都半年多了,应该早就火化了吧?!”
“真特么的邪性,都入土了怎么还能在这里碰见!”
鼎羽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将胖子和自己的经历一点点的梳理出来,总感觉有些地方对不上号,有种无法形容的生硬感。
胖子突然开口问道:“你丫还没出发就筹划着到这个山谷里找死过人的地方,是不是早知道这里有古怪?”
“还有,死在这里的那个驴友,比李立他们进山还早了小半年,这跟李立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鼎羽抬头望了望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说道: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肯定这里死掉的驴友跟李立的失踪有关联。”
“进山前我是打算先来这里看看。”
“因为左冷肯定徐易龙的遭遇不是幻觉,说明李立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这里,而且跟那个死去的驴友有关系。”
“咱专门搞刑侦的李大队长说过,如果一个案子陷入死胡同,又不敢肯定是不是侦查方向又有错误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案发地点重新看看。”
“这次想要找到李立的尸体,与其说盲人骑瞎马的漫山遍野乱跑,不如回到这里重头开始。”
“让我没预料到的是,这地方居然这么……这么……”鼎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