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青出手,温振中根本就不怵。
要是有用,他早就安生了。
温鱼的话音刚落,就见温牧时上前道:“你只管打,我能治。”
生着闷气的栾纵添开始卷袖子,“鱼姐,你手小,他脸糙,打了他你手疼,我来。”
温栋梁,“……”
正这时,温遇青拿了绳子过来,“添添,用这个!”
被四叔牢牢束缚住的温振中没力了,那股子冲劲儿也淡了,知道怂了。
他哭的尖锐,双脚不停在地上磋磨,脚下的地都被划拉出两条道。
栾纵添二话不说,拿过大舅递过来的绳子,先把温振中的两只脚绑到了一起。
往屋里大梁上看了眼,栾纵添提议,“把手也绑上,倒着吊起来吧!”
小后妈做的拔丝红薯都要不冒烟儿了,真耽误吃饭。
温鱼思索了半秒钟,“短时间没问题,甚至可以提高智力和反应能力,但是时间长了不行,会头部充血。”顿了一瞬,她继续道:“手脚绑到一起,悬起来吊着应该更好一些。”
栾纵添觉得有些可惜,“我还想往地上放个桶,让他泡泡脑袋冷静冷静呢。”
——
围着八仙桌,坐了满满当当。
最后一块拔丝红薯被温栋梁吃掉,温向党低声问温鱼,“姑姑,我能把盘子里的渣吃了吗?”
温鱼说‘能’。
温观棋直接把盘子给他递了过去,“今天表现不错,奖励你了。”
温向党还难得脸红起来。
瞧着小侄子的样儿,温观棋心里想着,要是他儿子在,肯定会说‘谢谢姑姑’。
家里的俩侄子被大嫂教坏了,幸亏还来得及纠正。
这不,吊在房梁上的温振中乖多了,除了吞口水,屁都不敢放。
姑姑家的一米七大高个表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搁谁谁胆颤。
分家的时候温鱼不在场,兄弟几个又对她说了些细节。
“我们仨都有工作,大哥为了咱们这个家,十二三岁就开始下地挣工分,干成年男人干的体力活儿,西屋归大哥了,百年以后,咱爸妈这院儿都是大哥的,我们不争。”
连父母不在的事,他们都捋到了。
温观棋说完,又对栾纵添道:“二舅迟早要来家里盖房,回头给你留个屋子住。”
家是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