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十步,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大殿出现在眼前。
大殿约十丈见方,其中竖着四根雕刻鬼怪的石柱,足足有两抱粗。
可惜如此气势恢宏的大殿,用来装饰的居然是各式各样的骨头,甚至那个最高最显眼的座位,也是用白骨拼凑起来的,再加上四面墙壁散发的强烈绿光,整个大殿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此时这大殿里已有十余人,这些人大多神色恐慌,不知所措,有两人甚至瑟瑟发抖,瘫软在地上,唯有祝赟把玩着手里的玉石,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大殿石柱上的雕刻。
徐福正想找机会开溜,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四名身着白色罩衣鬼使抬着一个白骨拼成的轿子来到大殿,轿子上倚坐着一人,穿着大红罩衣。
“门主圣安!”
徐福赶忙学着其他鬼使的模样,单膝跪地,尖声高呼。
待到这门主坐到白骨座上,众鬼使才纷纷起身,徐福这才敢偷偷打量一下这位七品尊者。
不过只看了一眼徐福就低下头去,那森罗门主此时闭着眼坐在白骨座上,大红罩衣把他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连脚趾头都没露出来半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根本半点也看不出什么。
“上前!”
四名抬轿鬼使此时护佑在森罗门主四周,其中一人见门主点头,赶忙上前一步,指了指殿中一人,尖声叫道。
被指那人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不过还是战战兢兢地走到白骨座前。
徐福看见森罗门主缓缓从罩衣中伸出的右手,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这是手吗?”徐福心中暗道。
罗森门主的右手灰白干瘦,几乎没有一丝血肉,看着更像是一块枯树枝,哪怕是最衰朽的老人也不会变得如此枯瘦,“皮包骨头”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这只手再合适不过了。
看着一个个医师上前搭脉问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森罗门主还未发话,身旁侍立的白衣鬼使倒是先急了。
“都是废物!”一声尖锐刺耳的怒骂声后,那鬼使举起手中骨棒砸向眼前一个医师的头顶,那医师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就被敲碎了头盖骨,横尸当场。
“跟他们计较什么?这本就不是他们能医好的。”祝赟手里把玩着玉石,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那白衣鬼使见祝赟如此放肆,阴狠地瞪着祝赟,怒声问道。
“能救你家门主的人。”祝赟说着已经来到白骨座旁。
“若是医不好,就拿你的头颅做鬼灯!”那鬼使威胁道。
“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祝赟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卷,打开后,是许多不同粗细的银针,祝赟取出一根最为细长的,抬眼看向森罗门主。
“你想干什么?”
两名白衣鬼使立马挡在祝赟身前,手中骨棒也泛起黑气。
“死气缠身,五脏俱损,自然需要先封住死气。”祝赟丝毫未把眼前这两个鬼使放在眼里,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鬼使身后的森罗门主。
“来……”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从白骨座上传来,离得最近的几名鬼使皆是浑身一颤,如遭雷击,立马闪到一边,恭敬地候着。
祝赟走上前,一挥手,便将手中长针刺入罗森门主的掌心,足足有半寸深,却一丝血也没流出来。
随后,祝赟出手如电,几个吐息的工夫又将五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分别刺入罗森门主的五指。
只见祝赟双手泛起淡紫色的毫光,迅速结了几个手印,一指点在森罗门主的手背上。
紫色光华一闪而逝,祝赟将针慢慢收回。
“果然名不虚传,贵派这份恩情殷某记下了。”
罗森门主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不过徐福却听出一丝恭敬的味道,这个祝赟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给七品尊者治伤。而且听森罗门主的口气,祝赟背后的门派恐怕势力不小。
森罗门主此时已坐直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立马就有一名鬼使上前,恭敬地引着祝赟朝殿后走去。
剩下这群医师见有能人出头,纷纷松了口气。众人在一名鬼使的指引下,离开了大殿。那森罗门主也被抬走,不知到何处去了。
徐福本想伺机离开,可剩下几名鬼使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有未完之事。徐福虽然诧异,不过也不敢冒头,有样学样地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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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名白袍鬼使托着一个白玉盘来到大殿,玉盘上还摆着十几个白瓷瓶。
“门主洪福齐天,诸位寻人有功,特赐神药。”这鬼使高声叫道,声音有如夜枭,在大殿中回响。
“谢门主!”徐福同其他鬼使一般行礼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