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暴躁地砸着方向盘,自言自语的怒吼。
他是在说谁,是在说我吗?
原来那一千万是被转走了安安才被撕票的。
可那又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呢?
裴凛发飙了好一会,最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以后她在医院的任何事情都不要联系我了,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住院费?她自己交,她有钱的很!”
挂断电话之后,裴凛一个个找到医院的电话拉黑删除,又将我的联系方式通通拉黑。
最终,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已经死的人,还能做亲子鉴定吗?”
我扎扎实实感受到了心碎的痛楚。
安安八岁以来,裴凛虽然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可也没有狠心到要做亲子鉴定的程度。
仅凭一笔入账,他就断定我带着目的接近他。
我这十一年,真是喂了狗。
车头调转,他一脚油门直接开回了家,速度快得我都险些跟不上。
他回到家时,天光已经大亮,陈夕在喂圆圆吃早饭。
见到裴凛回来,她自然地招手,“吃早饭了。”
裴凛一言不发地坐下,拿起汤匙喝了一口燕麦粥。
“甜了。”
“什么?”陈夕似乎没有听清,迷茫地开口。
“哦,没什么。”
裴凛似乎因为刚才又想起了我,脸上的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那三年里,我为他做了三年的燕麦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