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房前,战潇驻足:“本王曾听闻沈家主凭一己之力震慑沈家,让沈家存有二心之人不敢造次,不知当年的气魄何在?
第4章入宫
微雨蒙蒙,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滋养着万千景色。
沈初酒站在廊檐下看着斜风细雨,祸国倾城的容颜上瞧不出半分情绪。清溪候在她的身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家小姐若不是为了保住沈家,是断然不会嫁给御亲王的,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沈初酒笑过了。
沈初酒看着细雨微微眯了眯眸子,不远处,一个小厮躬着身子朝着暗香园的方向匆匆走来。
“王妃,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等您呢。”
沈初酒初来大渊,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无任何交集,唯有在那次宫宴上露过脸,想来应该是那位冯太后又来传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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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走到前厅时,等候她的太监正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盏,见着沈初酒来了,他连忙起身行礼:“咱家窦生见过王妃。”
沈初酒瞄了眼低着头的太监,此人她好似见过。沈初酒想了片刻,突然想到是在冯太后的寝宫里见过,果然是那位冯太后派人来的。她说道:“公公起来吧,此行可是有事?”
窦生起身后甩了下手中的拂尘,谄媚道:“王妃真是冰雪聪明,太后娘娘近日胃口不太好,御膳房的下人总是做不出太后娘娘想吃的,还望王妃能够进宫指教一二。”
沈初酒浅笑:“御膳房都是出了名的厨子,我怎么好意思去指点呢,窦公公要不再去找找旁人?”
上次冯太后宫宴后就专程将沈初酒留下来说话,其目的也很明确,一来是想拉拢沈初酒为她效力,二来则是想让沈初酒成为御亲王府的暗桩,时不时告诉她战潇的情况,毕竟枕边人才是最了解战潇的。
窦生谄媚道:“王妃莫要谦虚,鱼宴过后,御膳房的厨子按照王妃所说重新做了一条边鱼,太后娘娘连连夸赞您呢。”
窦生的话说得极好,言外之意就是除了沈初酒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况且能得到太后娘娘夸赞也是极不容易的。
沈初酒无他法,只能应下,一道跟着窦生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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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马车才离开,花雨撑着伞同薛昭茗走到御亲王府门口。薛昭茗透过细雨看着才走不远的马车疑惑道:“那是宫里的马车?”
门房正准备关门时,见着薛昭茗回来了,连忙又将门打开。花雨上前问道:“宫里来人了?”
门房点头应是,将缘由大致说了一遍。薛昭茗闻声嫌弃抽了抽唇角,沈初酒可真是有胆子,明知姑母同宫里那位太后不对付,还敢随着那位窦生入宫。这样也好,姑母若是生气了,定然会让表哥休弃她,省的她想办法了。
“走,去姑母屋子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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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苑
薛昭茗还未进屋就笑说:“姑母,茗儿来给您请安了。”
屋内,薛太妃看着薛昭茗走进屋子,嘴上指责道:“瞧瞧你,这么大的雨又是去做什么了?”
薛昭茗从花雨的手中接过糕点,走到薛太妃的身旁坐下:“我当然是去给姑母买点心了呀。”
“姑母,您快尝尝,城西王记糕点铺的呢,我可是排了好久的长队呢,您看,茗儿的衣裙都淋湿了呢。”薛昭茗惯会在薛太妃面前撒娇了,每每令薛太妃不忍责备。
薛太妃指了指薛昭茗的额头:“你惯是这般嘴甜,老婆子我都不忍心责备你了。”
姑侄二人寒暄好一会儿,薛昭茗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沈初酒的身上,她偷瞄了眼薛太妃,明显感受到薛太妃对沈初酒的厌恶。
薛昭茗得意地勾起唇角,继而又道:“姑母,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沈初酒坐着宫里的马车入宫了,是不是冯太后来找她的?”
薛太妃闻声,准备端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那日宫宴结束姓冯的就找过沈初酒,这才几日,又传唤沈初酒,若说她不想拉拢沈初酒,她薛赢才不信呢,都是在宫斗中活下来的女人,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前朝有多少皇帝是丧命枕边人的,就凭冯厉,还想算计她的儿子,做梦。
薛昭茗看着薛太妃唤了声:“姑母?”
薛太妃思绪回笼,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抚茶盖:“等你表哥回来了,让他来一下寿春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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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冯太后见到沈初酒那叫一个亲切呀,左一个小酒右一个小酒叫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初酒是她的亲闺女呢。
“小酒,你的厨艺可真是好,宫宴过后按照你的法子做的鱼就是好吃。”
沈初酒端坐在下首浅笑:“臣妇就是平时瞎琢磨罢了,能获得太后娘娘的认可实属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