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被黑暗笼罩之地。
“我们回来了。”
南丁格尔笑着说。
见云诃似乎是想说什么,南丁格尔抢先说道。
“先回那间小房子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南丁格尔温和地摸了摸云诃的头,柔声说:“你不是老叫我休息吗?你自己也需要休息啊。”
云诃望着他,不由得摩挲着右手上的白骨戒指,上面细腻的花纹像是一根细丝一样拽着他的理智,让他能够去思考。
他第一次感觉南丁格尔离他似乎很遥远,遥远到他无论怎么追赶,都像是够不到他。
为什么?
南丁格尔不会在这时离开他的对吗?
他与南丁格尔并肩,走入了英狄勒斯城。
南丁格尔住的地方似乎总是不会有什么人,而南丁格尔就像是一个放弃了外交的家伙一样没什么朋友。
起码在他失踪了这么久,也依旧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踪。
但这可能吗?
英狄勒斯城的月末需要上缴灯油,南丁格尔离开了这么久,他那份的灯油由谁上缴?
云诃有些出神地想着,似乎他突然发现平常那些看起来很正常的细节里藏着许多他所没有注意的??有关南丁格尔的事情。
“南丁格尔??”
他转过头,看向他身后的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的笑容依旧是温和的,他钴蓝色的,像是天空的瞳孔注视着他。
“怎么了吗?”
他轻声询问道。
云诃没由来地感到了刺骨的恐惧,那寒意深入骨髓,像是要把他吞噬殆尽。
“南丁格尔?”
他又叫了一声,这一声叫的急促而又恐惧,像是他将要失去什么。
“你要去哪?”
他突兀地问道。
南丁格尔的眼神骤然变得复杂起来,他无奈地笑了笑,张开了双臂,拥抱了恐惧的云诃。
“太敏锐了啊,阿诃。”
他轻声说道。
“在这种事情上,你可以选择性地装聋作哑,这会让你好受很多。”
他轻轻抚摸着因突如其来的悲伤与痛苦而颤抖着的云诃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他。
“这是人的本能,人总是会本能地去规避那些会让他们感到痛苦的东西??但你不一样,阿诃。”
南丁格尔温柔地在他的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