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张了张嘴,有些干涩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我自作自受吧?”
因为我,自作自受啊。
云诃沉默着,缓缓低下了头。
他跪坐在血腥上,跪坐在刃的身边。
他歇斯底里地哭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悲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
他只知道。
他很想哭。
“你应该死去的,你不该活着的。”
他这么说着。
“你是短生种,你也从未想过成为长生种。”
他疑惑着。
最后,他说:
“为什么?”
他询问着,不解地询问着。
“为什么?”
刃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云诃。
而后,他仰起头,闭上眼睛。
“对啊,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呢?”
他喃喃着。
“为什么呢?”
两个不死的怪物坐在地上,坐在血腥里。
他们不解地询问着,询问一个他们都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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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欧。”
卡芙卡看向面前的人。
“你早就预见了,对吗?”
艾利欧平静地看着卡芙卡,随后轻轻说道:
“是啊,我早就预见了。”
就是因为他早就预见了,他才敢让云诃与刃见面。
“云诃太理性了。”
艾利欧这么说着。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他自己来说……糟糕透顶。”
“让他哭一场,让他彻底地感受到悲伤……”
“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
艾利欧叹了一口气。
“起码,这可以让他彻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