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人偶有些紧张地盯着他,生怕这家伙把他们的研究基地给砸了。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在研究基地外挂牌子,就写:云诃和毁灭、神秘信徒不得入内。
“然后呢,你对于他的看法呢?”
黑塔人偶这么想着,然后询问道。
“我的看法?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云诃嗤笑一声。
“怎么?你老年痴呆了?天才俱乐部83#的黑塔女士?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黑塔人偶目光放空,装作没听见。
云诃哼了一声,把情绪稍微整理了一下。
“的确,这家伙是个愚蠢的人;但我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小偷,是个必定被送上绞刑架的家伙。”
“他救了所有人,然后自己身为一个小丑悄然落幕。”
云诃闭了闭眼。
“这就是我为什么恨他,他骗了我。”
他垂下头,冷声说。
“一只愚蠢的夜莺,欺骗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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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后,云诃似乎才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黑塔人偶和记录人员正在一旁商量关于皮尔格林·伯恩斯蒂亚的记载到底要不要改一改。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您觉得冒昧可以选择骂我一顿然后不回答。”
一旁十分有求知欲的记录人员像是上课时的乖乖学生一样举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枚白骨戒指呢?”
黑塔人偶骤然看向云诃,目光灼灼。
的确,云诃的手上可没有装饰啊。
那枚戒指去了哪里?
云诃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似乎无意识地往胸口摸了摸,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它当然还在我的身上。”
他笑着,露出了几分病态。
“它在我的血肉里,在我的心间,随着我的脉搏的跳动而在金色与赤红中起伏着。”
黑塔人偶眼皮一跳,觉得这家伙话中有话,似乎又要发表什么少儿不宜的炸裂言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
云诃点了点头。
“是的,我把它封入了我的心脏里。”
他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毕竟,他的遗物并不多,而恰好,我的身体足以容纳它们。”
他张开手,微抬起下巴,有些骄矜地说:“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保存方式了吗?即使我的血肉总是会被我自己遗弃,但我总是会提前转移它们,它们陪伴着我,就像那个可恨的家伙一样。”
夜莺高声唱着,诉说着它的爱意。
而我垂眸,问它将付出什么。
夜莺盘旋着,落于我肩膀,张开翅膀,在我的耳边说:
它将会把不朽的白骨重铸,以铭记,致予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