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来黑板写一下,其他同学自己在卷子上算。”老刘说。
“不会。”
“什么?!”老刘气红了眼,“你再说一遍?”
“老师我不会。”唐殊回答得干脆,事实上他只是懒得上去写。
“你、你、你小子,一会儿我就告诉你杨老师,给我等着!”老刘指着他骂了几句,又转头回到了讲台。
拿起粉笔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不会你就好好听,再让我抓到你课堂上睡觉,有你好看!”
终于熬到了下课,李思甜迫不及待地转身询问:“唐殊,你怎么……”
可话还没问完,唐殊啪一下就站起来了,往教室外头走去。
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两瓶小卖部的饮料,一瓶自己喝了,一瓶放在苏清楣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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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唐殊总是避着唐梅,宁愿不吃饭,也不想与她打照面。
唐梅似乎从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总想找儿子聊一聊,过去十几年都是这样,她发了疯打骂了儿子,儿子总会像“小天使”一样不记恨她。
可这次唐殊却不给她机会。
又过了一天,唐梅回去支教了。
可唐殊还是老样子,上课不听,发展到后来作业也不写了。
放学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苏清楣时常担心前去敲门,他也不开门,只能听见少年懒懒的声音传出来。
他说,别敲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吧。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两天,上课迟到是常有的事,到后来,唐殊连课都不上了,一上课就在校园里瞎溜达。
这下连杨芳都察觉出不对劲了,立马找来苏清楣问什么情况。
苏清楣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些,说他与母亲发生矛盾,吵架了,可能心情不太好。
杨芳抬手扶额,说,难搞哦。
似乎唐殊家里的事情,班主任杨芳也知道一些。
她本来还想找唐殊谈话的,可一转眼,这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芳对待这个“清北种子选手”总是小心翼翼的,只好叫苏清楣去把唐殊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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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好像悄悄来了,光秃秃的树叶上间或冒了些新芽,绿油油的,特别嫩,风一吹过,扑面而来清新的气味。
草丛堆里的小菊花也开了,时而簇拥成一团,时而又一枝独秀。
校园后山的那一片湖水也涨了不少,似乎过了枯水期,都没过岸边的石头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一片宁静,苏清楣走在里头,心却一直没能平静下来——
只因她在焦灼地寻找唐殊。
明明是全市第一的大学霸,竟然像小混混一样逃课了,说起来都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