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自己代替老二签下契书,能骗些银子。可哪曾想,老二居然是个死脑筋,竟然瞧不上溢香园,死活不愿意去。
这下好了,自己银子没有骗到,还得罪了溢香园。恨死老二了,整天与自己作对。
待自己有一日功成名就,考中进士做了大官,必要让他们好看,将他的那些工坊,铺子,全部夺过来,让他们都匍匐在脚下伺候自己。
走在去往杨家宅子的路上,杜尚风心里不停地打着算盘。哼,等我从那孽障手里拿到钱,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好好备考。
等我考中秀才,飞黄腾达,看谁还敢小瞧我。
杨家那小子,平日里对我儿子还算不错,应该能给我些银子应急。
要是他敢不给,我就拿他和我儿子的关系威胁他。想到这儿,杜尚风加快了脚步,仿佛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
杜尚风就这么一路幻想着,一路朝着杨家宅子摸索而去。
——
杜尚风在杨家宅子那狭窄的夹巷里,心急火燎地瞧见了儿子齐均。
齐均一见到杜尚风寻来,也是面露惊讶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爹,你怎么来了?”
杜尚风满脸没好气,眉头紧皱,怒冲冲地说道:“哼,你这逆子,我若不来找你,还不知要被你瞒到何年何月!”
齐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嘴唇颤抖着:“爹,您这究竟是何意?”
杜尚风怒目圆瞪,死死盯着他,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少在我面前装糊涂!我都清楚了你和杨公子那些不可告人的事。
如今我惹下了麻烦,急需银子躲去府城,你去跟杨公子讨要些来!
倘若他不肯给,我就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他的爹娘老子全都知晓,把你们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学院剥夺了你们的学籍,从此往后断了你们的科举之路。”
齐均顿时慌了神,急得直跺脚,脸色蜡黄:“爹,您可别胡说八道啊,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您千万不能这般胡闹啊!那杨公子又岂是您能够轻易要挟得住的?
您究竟是惹了什么祸事,跟孩儿仔细说说看,也许杨公子能够帮您解决掉呢。”
杜尚风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双手不停地搓着,随即将自己如何与溢香园相互勾结,企图骗杜尚清落入圈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接着,杜尚风又凶神恶煞般地威胁道,抬起手指着齐均的鼻子: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与杨公子的猫腻,你要是不给我弄来银子,我就把这桩丑事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看你往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齐均既无奈又害怕,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颤抖着说道:“爹,您别这样,我去想想办法。您到底要多少钱?又打算躲去哪里啊?”
杜尚风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别磨蹭!我能躲到哪里去?只能先去府城了,下个月就要科举了,我早些过去,也好避开你二叔。
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你如今傍上了杨公子,难道还能没有钱?赶紧去取,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县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