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觅仙烦躁的时候,门外的人耐心很足,在她扬声回答她快好了的时候,那人还是不走,她甚至能想象他现在慵懒地倚在门口:“陈觅仙,我再说一遍,开门。”
陈觅仙仓促地拢好湿漉的长发,取过一旁的浴巾,就听见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暴力地一击,门锁被破坏,那人就这么畅行无阻地走进来。
陆行赫看陈觅仙动作急促地往身上裹浴巾,嫌她做无用功:“不用着急,最后都要脱掉。”
这话直白辛辣,陈觅仙红唇紧抿,手上不停地系上浴袍的带子。
她和他同处一室,她觉得难受和害怕,丢下一句殿下自便后t?,就要离开浴室,结果被他从身后拽住手臂。
陈觅仙要走,陆行赫不让,看她发上还残留洗发露的泡沫,更加不快:“你就这么怕我?连头发都没冲好?这里全部是我的,你能躲到哪里去?”
陆行赫一使劲,把陈觅仙拉到他跟前,他高她矮,他注意到今晚留在她唇上的血痂,凌虐欲起的时候,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唇,对那处伤口稍一使劲,刚刚止血的伤口又绽开,渗出血珠。
陈觅仙受困在陆行赫面前,双唇传来微微的痛感,她恼怒地瞪着他,看他要疯到什么时候。
陆行赫看陈觅仙蹙眉怨恨的模样,比平常那副生无可恋、骤失生机的模样强太多,他的指腹沾上流出的血水,他直接抹在了她的唇上,随后把她推开:“看来给你的惩罚不够重。”
陈觅仙倒要看看陆行赫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他施施然在浴缸边缘坐下,他的衬衫西裤未换,袖口挽起,大有要审她的架势。
他的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结实的大腿伸直,那股身居高位的气度呼之欲出:“陈觅仙,你今晚找了我妈,感觉如何,觉得有用吗?”
陈觅仙猜出陆母一定会告诉他,但他居然还敢坦荡地问她感觉如何,觉得有没有用,让她更觉悲哀,自己像蝼蚁一样被他掌控,捏圆弄扁的无力和落败情绪卷来。
陈觅仙现在揪着浴巾,堪堪掩体,而对面的陆行赫一派衣冠楚楚、闲适从容,两厢对比强烈,让她灰败的情绪更重:“陆行赫,是我输了。你们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我算是清楚你这种性格是哪里来的了。你的父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说着悲天悯人、救苦众生的话,实则放任你强取豪夺,霸占人妻!”
陆行赫不以为意:“很高兴你有这种体会,但是……”
他猛地伸手攥住陈觅仙的手腕,要她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
陈觅仙因为浴巾抓不稳,被他猛地一拽,险些滑落,堪堪揪着浴巾,为了不暴露身体只得半坐在他面前。
半坐在地的陈觅仙仰头,陆行赫俯视着她,笑了笑:“但是,你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你的梁越,你要嫁进的季国皇室就不这样?信不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第一个被季国,还有你的梁越抛弃?”
陆行赫说这话时笃定又轻蔑。
陈觅仙知道梁越肩头要承担的责任很重,永远不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但是事到如今,她流落至此,成为他的掌中物、笼中鸟,哪里还会有什么风吹草动?
陈觅仙的眸色闪烁,冷冷地瞪着他。
陆行赫任由她瞪,除非他愿意放了她,不然她全无脱逃的可能性,她想做什么都没有用。
这女人真是蠢。
陆行赫想,也好,起码陈觅仙还有生机跟他斗,他的话至此,不再理会地上的她,起身脱衣服洗澡,屈臂解开袖扣时像是想起什么,对半坐在地的陈觅仙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别再说你是人妻了。”
陆行赫觉得好笑,把解下的袖扣放在洗手台边的收纳碟里,偏头看她:“陈觅仙,你是我的女人,也会是我的王妃,你算哪门子人妻?梁越的妻子?你省省吧。”
男人说完,脱完衣服,稳步走进淋浴间开始冲凉,他的身材高大,常年在军中体能训练,浑身肌肉结实健美,水珠沿着男人的胸腹肌滑落,流淌到人鱼线往下就是胯间和健壮的双腿。
陈觅仙就算没有和梁越结婚,她都已经认定自己是梁越的妻子,现在被陆行赫的话直刺到脸上,气到颤抖:“你这个禽兽!你会遭报应的!”
这晚,这个禽兽再一次占有了她。
之前陈觅仙很是抗拒他,姿势多以他为主,强迫她的多,掐着她的脖子面对面的,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她呜咽落泪,怎么求饶讨好都没有用,他享受着折辱她的过程。
今晚,陆行赫的花样又换了,陈觅仙敏感的身体因为极致的耻感和愉悦而颤抖着,眼泪簇簇落下,无处逃离时只能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心想熬度过去,她就能自救,梁越也会救她,她总有一天能离开这里,逃离这个变态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