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年冷飕飕看向林知。
林知怒了:“谁让你平常不招人待见的?这下好了,不仅自己要死,还要拉我做垫背的。”
说话的功夫,后边两台车发现徐颂年想甩脱他们,油门轰鸣着快速追来。仪表盘的数字不断飘升,林知被推力压回椅背,看着车外路灯快速倒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口跳出来。
他吓得抓紧车顶的把手,灵魂几乎是飘着的,但身后的车还是紧咬不放。
林知又惊又惧,嘴巴却不闲着:“你从哪里惹来的人?跟黑社会似的。”
“记不清了。”
徐颂年冷静的语气无疑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林知破碎的心灵上。他被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骂道:“让你一天天不干人事,沾你果然倒霉。等我……”
前方路口忽然出现一辆货车,对着宾利直接撞来。徐颂年眼疾手快,方向盘急速转动,擦着货车飘过。
林知一句话没说完,剧烈的转向和冲击差点让他咬到舌头。货车车厢跟宾利刮出火星,尖锐的声调贴着林知的耳边响起,让人耳膜作痛。货车一击不成,撞毁路灯,冲上旁边的山体。
轰的一声巨响,车头凹陷,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上了后面追击的车辆,向着宾利疾驰而去。
五分钟后,宾利被堵在一处施工现场前,徐颂年解开安全带,对林知说:“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林知抓住徐颂年手臂,快速道:“老子有病才管你,你报警了没有?”
“报了。”
轮胎急刹在马路上,六七个人拿着棒球棍、短刀从车里面下来。
徐颂年解开领带和袖口,将外套脱掉扔向后座,下车、关门,干净利落,完全不像被人围堵的样子。
林知困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向徐颂年,心想这狗就会逞英雄,一个人敢单挑七个带刀的,真是不要命了。他哆嗦着打电话给林廷峰,简单说明情况后挂断,跟个鹌鹑似的不敢乱动。
林知这辈子做过最狠的恶就是上学打架斗殴,拳头碰拳头都是小意思,哪跟徐颂年这场面似的,还动上刀了。
那些人不把徐颂年一个坐办公室的放在眼里,冲上去就挥。短刀生风破空而来,徐颂年不闪不避,五指猛地伸开握住对方手腕,狠狠向后一折。夺过刀具,徐颂年屈膝一脚踹在歹徒腹部,紧绷在肌肉在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人摔出三米远,趴在地上吐血。
林知看呆了。
歹徒也没想到徐颂年有这身手,为首的站出来:“还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一块上。”
刀刃在徐颂年手里转了个圈,悍然迎上一个人的面颊。刀尖在瞳孔中迅速缩小成一个点,那人被吓得头皮发麻,下一秒徐颂年将刀掷了出去,砸中另一个人的鼻梁。他猛地踹中地上人的膝盖,坚硬的皮鞋底瞬间将膝盖压在路面,发出骨头碎裂的恐怖声。